“你休要惺惺作態!我今日请来族长和各房长辈,就是要让你交出吞掉的银两!”
苏妤邇再次嗑著瓜子,一副你继续说的样子。
族长见两人互不相让,便走过来拿起帐本细看,越看眉头拧的越紧。
看毕,他眉头依然没有舒展,对苏妤邇说:
“侯夫人,我看你平日治家甚严,怎么会有这样大的错漏,难不成真的私吞了公中银两?”
苏妤邇说:“族长,凡事要讲证据。”
柳如月却拿著手帕泫然欲泣地说:
“姐姐,你別嘴硬了,你现在承认,夫君还能看在往日的面子上饶恕你,你要是再这样……我真的没办法帮你了……”
苏妤邇朝她吐了一口瓜子壳:
“有证据上证据,別老哭,听得心烦。”
“你!”
萧临川又是一阵心头火起,被柳如月虚虚拉住。
她抹了抹眼角不存在的泪,说:
“既然姐姐这样说,那我也不能给姐姐留顏面了。”
“抬进来!”
外面立刻进来了几个府院,抬著的东西让苏妤邇脸色一变。
正是她偷偷运走的赏赐。
柳如月没错过她脸上的变化,笑著说:
“姐姐还有什么话要说?”
苏妤邇淡淡道:
“这不过是素日里皇上皇后给我的赏赐,与公中无关。”
柳如月逼问:
“你私自运走赏赐,就是私吞侯府財务。与那些银两何异?”
苏妤邇笑道:
“当然不一样,赏赐是我的私人物品,我想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至於你说的银两,我从未见过,还请你们查清了再来。”
萧临川见苏妤邇依然嘴硬,冷冷地说:
“苏妤邇,今日你必须做个交代!否则”
苏妤邇看著他:“否则怎么样?”
萧临川眼里冷得像是要掉下冰渣子,他瞪著苏妤邇,一字一句地说:
“否则,我就要降妻为妾!”
这话一出,院里一片譁然。
眾人面面相覷,隨即窃窃私语。
“降妻为妾!本朝还没有先例!”
“苏妤邇怎么会落到这步田地!”
“我看她平日里装模作样的,一看就是个不贤不孝的,活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