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恣的善意不是随时发散,此时她就冷漠的站着,连下蹲的趋势都没有。她就这么居高临下的看着,任由男人跪地蜷缩。
她有一张娃娃脸,又有下垂趋势的五官,为了不让别人误解自己在生气,她总是笑意盈盈的。时间长了,爱笑的假面就摘不掉了。
叶恣和善,跟谁都好,但不喜欢被人入侵或者侵入别人的生活,会让她感到烦躁。
夜晚的路灯发昏,俯就的灯光遮挡住五官的表情细节,本应柔和五官,却让她这个在白日里温柔和善笑意盈盈的姑娘在此时多出几分冷漠来。
她面无表情,眼里却是一片冰寒。
没有搭讪、没有尾随,男人只是站在她下班的必经之路,甚至害怕吓到她把自己放在明亮的地方。这种,连警察局都不会受理。
手指攀上熟悉的发丝,却格外的粗暴。男人被迫仰头到极限,脸上也多了丝被控制的疼意,却依旧没有挣扎。
他双拳紧握试图抓住裤子借力,却只是徒劳放置在大腿上。疼痛让男人紧缩眉头,连眼睛都是紧闭的,只有睫毛在不断颤动。
叶恣的目光忍不住徘徊,像巡视领地的将军,眸色逐渐变得深沉,黑色的瞳孔像是形成漩涡,能把人吸进去碾碎。她忍不住用了更大的力,让男人颈部的线条与喉结更为明显。
初次相见时,男人直接痉挛。现在,握在她手里的男人不再抖成筛子,只是微弱的波荡着,充满了畏惧。男人有心解释,奈何自己的行为实在很像一个变态。
“我、只是想报答您、救了我——”男人感受不到头皮上的疼痛,尽管这份痛楚让他维持跪姿都很艰难,全靠一幅好腰支撑。
“我只是随机发散了一次爱心,目标并不是你。”
男人垂下眼,长长的睫毛遮住里面的颜色。
“我还毁了您一件衣服。”
男人话刚落,叶恣目光徒然锐利。
“你怎么知道?”她剪衣服的时候这人已经昏迷了,在医院被询问的时候她也只是笑笑没解释。
男人心中一跳,“我、问了急救中心随车人员,他、们说的。”
“哦,你握的太紧,我掰不开。”叶恣淡淡道:“我记得衣服买的时候一百多,你等等。”
叶恣低头翻手机,搜寻古早的消费记录。
“诺,那天晚上我穿的就是这个,一百七,因为穿久有折旧价,你转我一百五……嗯,你要是过意不去你就转我两百,这件事就平了。”叶恣放缓语气,带着贴心的妥协。
但事实上,她只是为解决事情,冷漠的切断有可能会建立的关系。
男人听懂了。他身体里涌出复杂的情绪,把胸腔填满,并不断扩散挤压心脏。不疼,却让他连呼吸都觉得憋闷。
他依旧维持着仰头的姿态,疼痛没有让他挣扎,甚至竭力放松肌肉,不让自己反抗。明明是个强壮的男人,却死死藏住所有的攻击力。让自己变得柔弱,表现得极为顺服。
她的手展现着力量,强壮的手臂不光是大体重带来的肥厚,还有偶尔力量训练带来的肌肉。每一次因为喜爱而举起的哑铃,都能带给她力量。
她的脸失去往日里和善憨厚的假面,她不笑,脸上的表情就很严肃。男人跪着,穿着贴身显露身材的服装,头发被掌控在别人手中。
他被迫昂起头,露出明显的喉结,眼中却慢慢爬上湿意。
叶恣展现出神奇的割裂超能力,面无表情的用意识开小差——反正老板不可能撬开她的大脑,看她里面装的是屎还是废料。
叶恣必须承认,这个男人该死的符合她的口味。他每一个点都踩在她的心巴上,让她翻涌让她沸腾让她几乎控制不住想要撕碎他的欲望。
“哭什么”顺着下眼睑流淌的泪勾住了她的视线,烫在她的心头,她手指无意识的摩挲着,声音在自己都没察觉的时候放得柔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