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琢半天没说话。
就在徐言还打算说点什么的时候,就听见他说有时间了再和她详细说,然后头也不回的原路返回了。
徐言:“……”
四周伸长脖子等著看热闹的人,以为谢春梅是被徐言三言两语说走的,看徐言的眼神又不一样了。
“这小徐知青以前看著绵软,没想到嘴这么利呢。”
一个嫂子小声跟身边人说。
“兔子急了还咬人呢,”李爱哼了一声,又往刚才顛著小脚跑走的谢春梅那边瞪了一眼。
她顶看不上谢春梅。
当年谢琢爸妈还在的时候,她来的可勤快了,没少从谢家往婆家倒腾东西。
吃的菜没了来借,醋没了来借,盐巴没了来借,就连她闺女要去相看人家没件好衣服穿,还跑过来借。
谢琢他奶奶一辈子生了六个孩子,但年成不好,都没能留住,最后只剩下谢琢他爸和他姑谢春梅两个。
他爸对他这个姑还算不错,能帮衬也儘量帮衬。
但没想到,谢家老两口去世当晚,谢春梅说著过来帮忙处理后事,却把谢琢爸妈住的屋子翻了个遍,最后没找到钱,就打起了谢琢他妈手上戴著的一个银手鐲的主意。
谢琢进屋子的时候,她正蹲在他妈的枕头边往下抹手鐲呢。
谢琢气的差点当场把她按进旁边的棺材里。
两家的仇就算是结下了。
这两年別说见面打招呼了,见面打人倒是真的。
谢琢曾经把谢春梅她儿子的腿打折了。
从此以后,谢春梅和她婆家人就算来临近青山大队这边的地里上工,都绕著谢琢走。
这些事儿其他人知道的不多,但李爱和谢家门对门,这些腌臢的事情也比其他人知道的详细一些。
“我以前还以为这小徐知青是个哑巴呢,没想到是这么个性子,”又一个人说。
“我早就看出来她不是个善茬儿,你是没看见她昨天拿谢老三钱的那个样子,那么多钱握在手里,也面不红气不喘的。”
“人家喘什么,就她家那个条件,我看是谢老三占便宜了。”
“那肯定啊,就谢老三家那样儿……”
话题扯来扯去就在徐言和谢琢身上打著转儿。
徐言坐在谢琢的草袋子上有一搭没一搭的听著,垂著眉眼不知道在想什么。
刘满仓又跑到谢琢身边去了,没几分钟又拿著水壶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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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言这才抬起头看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