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李方能否看懂,等不及回应,梁广便被兵士喝令从宫墙甬道穿过。
校场柵门外,慕容宝和一眾鲜卑子弟隨后押出。
“苏公,你看我。。。。。。”
慕容宝也在羈押人员里,见到苏膺挣扎著想要上前攀谈,脸上堆满諂笑。
苏膺冷肃面容不改:“慕容將军为何参与殴斗?须知此乃触犯律法之举!
何况单于台內严禁动武,违者罪加一等!
慕容將军难道不知?”
慕容宝大呼冤枉:“苏公!您可要查明实情,不能冤枉我呀!
有奸邪之人故意针对我鲜卑子弟,暗中使绊子陷害!
我等遭遇不公,这才想要討还公道!”
苏膺厉声道:“若遇不公,你当向几位主事大当户申诉,而非恣意妄为,率眾械斗!”
慕容宝脸色一阵青红:“我並未闹事,只是有刺客趁乱袭击,欲取我性命,反击自保而已!”
苏膺冷冷道:“有不少人目击你殴打掾吏,这才引起诸子弟不满,从而引发械斗!
至於刺客一事,待我会同廷尉查明,自会给你一个交代!”
慕容宝满脸慍怒,说了半天,苏膺还是要羈押自己入廷尉候审。
“苏膺!我乃太子冼马、陵江將军!
想捕我入狱,须得稟明太子和护军府,再由尚书右丞下文帖,廷尉受理下捕令,你岂敢越权缉我?”
慕容宝挣扎叫喊。
苏膺捻著灰白须,笑道:“慕容將军所言確也不错。
不过老夫身为绣衣使,奉旨督察京兆,有权直接署理此事!”
苏膺一摆手,绣衣武士不客气地推搡著慕容宝,与一眾鲜卑子弟一起押走。
慕容宝骂咧声渐渐远去。
姚兴上前揖礼:“今日多亏苏公及时赶到,否则定会酿出一场大祸!”
苏膺微微一笑:“姚少君身为太子食客令,不知为何会出现在此?”
姚兴忙道:“族中子弟应募羽林郎,晚辈特地到场观看!
听闻乙字號校场生乱,晚辈特地赶来劝和。
不想两边激斗正酣,一时间难以平息骚乱。”
苏膺頷首:“既如此,姚少君请吧!”
当即就有两名绣衣武士,拎著绳索上前。
姚兴大惊,后撤一步:“苏公这是何意?”
苏膺淡淡道:“既然参与殴斗,不论原由如何,全数押往廷尉候审!”
姚兴脸色陡变,身后梁国儿和一眾羌人子弟围上前。
苏膺微眯眼:“汝等可知,对绣衣使者动手,罪同谋反,可当场格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