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战略上可以视敌人,战术上却要重视敌人。
虽然手握福王亲妈,然福王会不会键而走险,他也不敢打包票。
是故,朱由校对著魏朝说道:“召首辅方从哲、英国公张维贤入宫。”
英国公掌管京营,朱由校要看看,他的话,京营的那些人可会听?
若是不听。::
哼!
便先整顿了京营,再去整福王。
若是听话,整福王的过程中,便也就將京营给整了。
过了约莫半个时辰。
英国公才到东暖阁。
“臣张维贤,恭请陛下圣躬万安!”
“朕安,赐座。”
英国公到了之后,朱由校將写满福王罪证的奏疏递给英国公。
朱由校在一边感慨道:“朕始知福王在洛阳居然如此跋扈,河南百姓民怨沸腾,长此以往,恐有民变之危。”
方从哲到了东暖阁有一段时间了,与皇帝有过交心。
此刻老脸上还能淡定。
他虽为內阁首辅,但皇帝握著红丸案,隨时能够让他下台。
他这个內阁首辅,也只能做傀儡首辅,方从哲丝毫不敢逆皇帝的心意。
傀儡做久了,心思也定了。
有圣君作保,当个背锅首辅,也没什么不好。
只要有阿g精神,日子还就过得去。
“陛下,这。。”
英国公张维贤看完这些弹劾奏疏,面色剧变,他当即说道:“福王確实跋扈,陛下可令宗人府申斥。”
朱由校眼晴一眯,问道:“仅是申斥?”
张维贤张了张嘴,一时之间摸不清皇帝的心思。
他转念一想,接著说道:“福王所犯之事甚重,陛下可救諭训诫,责令宗王自省。”
朱由校面色稍雾,说道:“福王地有六万顷之多,还占有盐税、江税、商税,如今国家危难至此,岂能见跋扈宗王坐而食之?且其母郑贵妃纵容手下行凶,乃至涉弒君案,这事情得要一个说法。”
皇帝这句话说出来,张维贤顿时就明白皇帝的意思了。
他当即表示道:“臣可调用京营两万,以练兵的名义,前往开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