召令发布的第六日,轮台郡守以及轮台军將军来到府城。
二人在严辰的带领下,得以进入王府。
正殿內。
轮台郡守和轮台將军入殿后,便一直站在殿內候著。
上首那位安西府新王,举著一册文书遮住面庞,始终未有表示。
“罪臣陈宽请王上责罚。”
轮台郡守陈宽率先低头认罚,轮台將军马飞也紧接著低头。
江昭明这才放下文书,看向二人道:“不知二位何罪之有?”
轮台郡守陈宽道:“王上到来安西府,臣未能及时参见王爷。”
“嗯,这是一桩,还有呢?”
“还有?不知王上何意?”
江昭明直接道:“前些年,府主要求尔等派兵支援,尔等为何不作响应,且为何每年的奏摺都在减少?”
“臣知罪,臣並非不愿上奏,只是前些年府內格局混乱,又无亲王坐镇,臣为保轮台百姓周全……”
轮台郡守陈宽將头埋得更低,將自己的理由说出。
江昭明摇头,他有仔细看过轮台郡的记录文书。
这陈宽虽不响应范康指挥,但他確实將轮台郡治理的井井有条。
至少在这些年內,轮台郡並未有叛军袭扰,且民生也算过得去。
这位轮台郡守陈宽,充其量就是不信赖范康的指挥,而並非本人有谋反之心。
於是江昭明开口道:“罢了,念在你治理轮台郡也算用心,且我手头无人可用,今日我便先不斩你,你好好治理轮台郡。”
陈宽心中一喜,连忙跪下叩谢:“谢王上!”
得到宽恕,陈宽卸下压力,心中发誓定不能辜负江昭明期待,定要认真治理轮台郡。
『嗯?为何我会如此想,今日也不过是我第一次见新王。』
心中疑惑的陈宽抬头,得见江昭明真容。
霎时间,他感觉一股莫名威压落在肩头,让他情不自禁想要匍匐。
“起身吧,明日我会让人把粮食送去轮台,你现在启程回去准备接应粮草。”
陈宽重重一叩首,隨后便退出了大殿,府內只剩下马飞。
见同僚离开,而自己得留下。
马飞感觉浑身刺挠,像被老师留堂谈话的小学生。
终於,他忍不住问道:“王、王上,不知你留下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