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庄渊离开了。
房间里只剩下了梅三娘一人拿著药瓶发呆,她躺在床上,额前的髮丝被汗水浸湿,贴在鬢角处。
腹部的疼痛感缓解了很多,没有先前那么剧烈痛苦。
月事期间,本就疼痛,今天又受了伤,换做寻常女孩,恐怕半条命都去了。
即便是梅三娘,方才其实腹部也很难受,只是没有在外人面前表现出来,一直咬牙硬挺著罢了。
不过在涂了药,又被细心推拿过后,那种不適感疏解了许多。
想来今晚,不至於疼的睡不著了。
只是,梅三娘这一夜依旧失眠,只是原因为何……
庄渊回到自己房间后,用清水洗了洗手,刚才帮梅三娘涂药,手上全是药水的味道。
想起刚才看见的一幕,他觉得很是有趣,没想到印象中英姿颯爽的梅三娘,流露出女儿姿態时,竟然也別有一番嫵媚。
“月光色,女子香,泪断剑情多长……”
庄渊哼著歌,用帕子擦乾手,考虑接下来的事该怎么走。
咚咚咚——敲门声响起。
“进。”
黑寡妇走进房间,道:“先生,听披甲门的人说,你找我?”
“嗯。”庄渊往椅子上一坐,“事情办的如何了?”
“按照先生吩咐,已经办好了。”
“那就行,这段时间不用再去装神弄鬼了,先歇一歇。”
“是。”黑寡妇答应,並没有多问。
庄渊拿起一份书简,继续道:“对了,我抓了三个铁衣门的人,放在大缸里,这些天你盯好他们,別让他们死了,也不能让他们太舒服。”
黑寡妇闻言,说道:“先生抓这三人是要审问?若是如此,或许属下可以帮忙。”
“不用。”庄渊摆了摆手,“审问的事不急,也不用刻意去折磨他们。”
黑寡妇有些不解,庄渊既然抓了三个铁衣门的人,应该是打算询问情报的,怎么看起来並不著急的样子?
如果时间耽误了的话,有些情报可就未必有用了。
毕竟敌人也不是傻子,自己人被抓了,肯定会做好最坏打算,一旦行动不迅速,那么最后只会竹篮打水一场空。
但黑寡妇也知道,自己脑子不如庄渊好使,对方这么做肯定有理由,也不好多去探听,只能答应下来照办。
翌日,大梁城掀起了一些小小的风波。
昨晚庄渊遭遇刺杀的事,魏国朝野的消息已经传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