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算是扯平了。
回去的路上,我说:“你也不能老拿別人的长处来贬低他啊。刘启也有很厉害的地方,他们那个队研製的机器人去年参加机器人球赛进了全国总决赛。每个人有每个人的优点和长处,你说要是叫慕老师造个机器人出来,那肯定也要难倒他。”
彭羽別过头去,嘟著嘴说:“可是,我就是喜欢慕老师。你和刘启是一国的,我和慕老师是一国的好了。”说完之后一直闷闷不乐的。
“你这么小气啊。”我逗他。
“薛老师,你偏心。”
“我怎么偏心了?”
“你叫我来,不就是为了让我当电灯泡,专门找那个刘启的茬的吗?”
我眨巴眨巴眼睛,他倒是个明白人。
“可是你又不忍心了,觉得我专门欺负他。你就反过来挤对我。我帮你,你帮他,你说你不是偏心是什么?”他委屈地说。
我愣了愣,他说得一点没错,隨即抱歉地摸了摸他的头。
他还是不理我。
我说:“好了,別生气了,下次请你吃kfc算是赔罪。”
“kfc那么多东西,到时候你请我喝杯小可就打发我了。”
“请你吃全家桶。”
“外加一盒蛋挞。”
我一咬牙:“好。”
“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我一边点头,一边觉得自己的心在滴血。
他转过头来:“那我不生气。”脸上笑开了。
一物降一物。
我宰慕承和,彭羽就宰我。
年三十下午,我和老妈去了大伯家吃年饭。
我吃饺子的时候,一口咬下去,正好是那个包著五毛钱硬幣的。
堂姐说:“哟,这个是我包的。可不得了,明年小桐要走红运。”
我缓缓地將钱吐出来。
奶奶说:“但愿找个好工作,能养活自己。”
伯娘说:“妈,您老的要求忒低了。”
“是啊,奶奶,我还能养活您,养活我爷爷,养活我妈。”
奶奶继续吃饭,没再说话。
我忽而想起一个问题:“姐,你放钱的时候洗乾净了吗?”
饭后,无论大伯和伯娘怎么说服,我们还是没留下来继续看春晚,吃了饭就出来了。
走到楼下,老妈说:“其实我觉得你跟著奶奶他们守岁比较好。反正我九点还要去值班。”
我径直地走在前头:“留下来有什么好,吵得慌。幸好今晚只能收一个节目,要是平时,他们家为了看哪个台,都要爭上老半天的。”
奶奶一直跟著大伯住,堂哥堂姐都是她一手带大的,所以感情比我好。看人家一家五口其乐融融,我才是多余的。
我送老妈在广场口等他们监狱接她们去值班的警车。
她说:“你赶紧打车回家,別在外面溜达,省得晚了不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