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起白霖说,他是不是当你是什么替身了。慕承和说:我有个妹妹,和你一样的年纪。两句话一直翻来覆去地在我脑子里绕成一团。我知道我电视剧看多了,想像力被成功激发,並且全是狗血又雷人的剧情。
可是,自己越想下去,越是感到有一种不可名状的情绪鬱结於胸。
小心翼翼地將香水放回去之后,我回房继续收拾行李。
不到中午他就回来了,带著食材,还破天荒地对我说:“我做鱼给你吃。”言罢,兴致勃勃地去翻书柜里的食谱,一面看,一面做。
过了会儿,香味从厨房飘出来。
“薛桐,吃饭。”他说著,端了两盘菜放餐桌上,正好看到我將盥洗间的牙刷和日用品收回自己的行李袋。
他的睫毛颤动了下,又重复了一声:“吃饭了。”
我不挑食,別人做什么就吃什么,但是依旧无法否认,那盘鱼还蛮好吃的,有点甜有点酸,就是我平时嗜好的那个味道。
“那边宿舍联繫好了?”他问。
“嗯。我和另外一个新来的女老师住一起,正好下周一起培训。”我埋头吃饭。
“缺不缺什么?”
“不缺了,要什么从家里带过去就行。”
“准备什么时候走?”他又问。
我听见这话,有点不是滋味,米饭堵在嘴巴里,嚼了几口,赌气说:“吃了饭就走。”
“我送你。”
“不用了。”我也拗上了。
吃过之后,我抢著捡碗筷,两下三下洗乾净,就收拾自己剩下的行李。
气氛凝重。
所有东西被我整理成两个大包放在玄关,然后开始换鞋。
慕承和一动不动地看著我忙来忙去,最后走过来,弯腰替我提起东西。
我想从他手上將包夺回来。
但是,他没鬆手。
在我固执地使了点劲后,他妥协了。
我告別道:“慕老师,再见。”说完,就去拉门。
在锁被拉开,门隙出缝的那一瞬间,他的手倏地伸过来,將门大力地拉了回来,只听砰的一声,锁了个结实。
对这突如其来的变化,我有点错愕。
他的眼中带著薄薄的怒意,嘴唇紧紧地抿著,耳根都是红的。生平第一次撞到他生气的模样,没想到发怒的对象居然是我。
我说:“我马上就消失,再也烦不了你了。”
他却突然问我:“薛桐,你到底要我怎么样?”
我错愕了。
就算他在生气,但也不能蛮不讲理是不是,我据理反驳他:“什么要怎么样?要我走的是你。先亲了我,然后又不理我,整天躲著我的还是你。好像多看我一秒钟都要长针眼的那个人,仍然是你。”
我越说越觉得愤恨不平,最后不禁连名带姓地叫他:“慕承和,我还想问,你究竟要怎么样?”
他被我说得怔了下,脸上的怒意被另一种表情取而代之:“我……”依旧没了下文。
我摆摆手,掀开他的胳膊说:“我走了。”隨即又去开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