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马依依摆弄了一会儿说:“伍颖,你这手机怎么翻通话记录呢。”
“……”伍颖无语了。
“別打了,这么晚了。我主动交代行不行?”曾鲤无奈地说。
“这还差不多。”马依依旗开得胜地笑了。
接下来,曾鲤將这段时间和艾景初的事情一股脑都说了出来。
马依依下结论:“他要是不喜欢你,我手板心煎鱼给你吃。”
“怎么可能?”曾鲤诧异。
“旁观者清啊,小鱼。”伍颖说。
“他当时肯定想占你便宜,听我的,绝对是要耍流氓。”马依依又说,“你当时就该一巴掌给他拍过去,再哭著叫著让他负责。然后我们就可以威胁他,叫他到我们店来做活招牌。但凡消费满一百就可以亲一下,满两百亲两下,当日可以累积,上不封顶。我们就等著数钱了。哎哟——”
伍颖狠拧了下马依依的胳膊,中断了她的春秋大梦,“你不如开家牙科诊所,叫他来坐诊比较来钱。”
曾鲤笑了笑。
伍颖突然问:“你喜欢他吗?”
曾鲤蒙了,又是那句话:“怎么可能?”
“既然你当他是路人甲,刚才他的车摆在那儿没动,你瞎操心什么?”
“我……我……”曾鲤连说了两个“我”,词穷了。
当天半夜,曾鲤不知道是因为自己太久没睡这张床还是別的什么缘故,一点也睡不著。她怕影响身旁的马依依睡觉,轻轻地翻了个身,却听见沙发上躺著的伍颖小声地叫她。
“曾鲤。”
“嗯?”
“你一直没睡著?”
“对啊。”曾鲤问。
“我也是。”
“你和寧峰怎么样了?”
“我觉得他不错,挺討人喜欢的。”伍颖答。
“那就好。”曾鲤笑了。
“你呢?”伍颖反问她。
“我怎么?”
“你有没有觉得你这样挺不公平的,对艾景初。如果他真的喜欢你,知道真相的时候他会怎么想?”伍颖说。
曾鲤没有答话。
伍颖又说:“你知道他是谁,知道他和於易的关係,而他却不知道你是谁。你接近他,难道不是因为於易?”因为当时两个人的同病相怜,伍颖是最清楚曾鲤与於易前前后后关係的人。
“我没有。”
“別说没有,依依不知道,我还能不清楚吗?他和於易很像是不是?”
“不像。”
“你知道我说的不是长相。你在东山,他帮你,就跟在老家於易帮你一样。你遇见难堪,总是他来救你。哪点跟於易不一样了?你在他身上找於易的影子,还想从他那儿得到於易的消息。如果他不是於易的同学,也不是替於易打电话给你的人,马依依去不了东山的那天晚上你会求他帮忙?你当时连我都没告诉。你会上他的车?你会跑下山给他送东西?你这辈子不和於易有关係,就活不出来吗?你能有点骨气吗?”
说到最后,伍颖越来越大声,越来越生气,直接把马依依吵醒了。
马依依拉开灯,眯了眯眼睛,看到坐在沙发上气势汹汹的伍颖,再看看自己身边一言不发的曾鲤,“你俩大半夜的干吗呢?”
“没看见在吵架吗?”伍颖气不打一处来。
“咱们多少年没吵架了,吵什么呢?说来听听。”马依依兴致盎然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