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突然想起,那天早上,她站在湖边就那么傻地唱著这歌,或许不是偶然,而是她心中还是带著那么一点点的眷恋。
突然,有那么一点点,她开始討厌这歌了。
此刻,魏昊却追了出来。
“无焉。”魏昊拉住她。
“我出来透气。”她甩开他的手。
“为什么躲我?”
“我没有。”
“换电话號码,搬出宿舍,学校里见我就绕道,还没有?”魏昊说,“要是能转学,估计你会立刻换校。”
“我搬出去住,不是因为你。换號码也是因为我就是这样反覆无常的人。我绕道是因为……”桑无焉顿了顿,在脑子里迅速找说辞,“是因为你魏昊是校园大明星,我怕马路不够宽,碍著你的道。”
她最擅长强词夺理。
魏昊无奈地笑笑,“是真的不想和我有关係了?”
“不想。”
“为什么?”
“就是不想。”
“我和许茜的事情,有必要向你解释一下……”
“魏昊,”桑无焉打断他,“我什么都不想听。”
“为什么?”
“就是不想听。”她说。
两人的爭论回到了原地。
魏昊顿时有一种无力感,跟桑无焉这种人完全无法讲道理。
“你什么时候可以长大一点?无焉。”
“我想回家了。”她说。
“我送你。”
“不用!”
回到家,桑无焉鬱闷地爬上床。
屋子里安静得要命,房东没有配电视,她也没閒钱买,所以回家的唯一娱乐就是看书、放歌、听收音机。
她从高中开始就在学校广播站做播音,喜欢收集各式各样好听的音乐,流行的、古典的、摇滚的……所以每次搬家cd比衣服还多,能装一大箱。
可是,此刻,她什么歌也不想听。
“为什么不让他说清楚?”程茵问。
“你觉得有必要吗?”
周六晚上是桑无焉向家里电话匯报本周近况的时间段。
“爸爸,我想吃汤圆。”桑无焉对著电话撒娇。
“好好好,零钱还够不?要不我明天再去存些生活费让你买汤圆吃?”桑爸爸说。
这个时候桑妈妈在旁边嘮叨:“她每个月的生活费是隔壁小琼的好多倍,你还怕她吃碗汤圆都没钱买?”
“可是,我只想吃爸爸亲手做的那种芝麻馅儿的。”桑无焉无视桑妈妈,继续撒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