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太適合喝烈酒,所以没试过。”
听到他这话,我长长地嘆了口气。而且,肚子里的酒虫子和小馋虫都有些復甦了。
我的良心决定顺从我的胃,便改口说:“你想请我吃什么?黑色的鱼子酱?”
“那我可请不起。”他翘起唇角。
后来慕承和带著我去了家湘菜馆,大大地吃了一顿。
从馆子里出来的时候,发现下雪了。
今年的初雪,就这么毫无徵兆地下下来。
华灯初上,细碎的雪在橘红色灯光的映衬下,清晰可见。
我捧著手呵了团热气出来。
慕承和去取车,原本走了几步,却又折回来,走到我跟前取下围巾,套在我脖子上。他说:“冷得很,別冻著。”
霎时,我愣了下,直到他走开,才回神。
这些年,很少有別人这么关心我。我妈只知道我在外面做家教,却没问过我难不难、累不累,甚至今年过春节都是我一个人守岁。
学院老师里陈廷也关心我,但是感觉和慕承和不一样。
他问我,生活有没有困难,兼职累不累。
他不顾天寒地冻,深夜开车到警察局接我和白霖。
他刚才对我说,冷得很,別冻著。
我將那条驼色的围巾在脖子上又绕了一圈。脸蛋垂下去,轻轻地摩挲了下绒面,很暖和很暖和,甚至还带著他方才残余下来的体温。那个松木的香味縈绕在鼻间,若有若无。
那辆白色的车冲我按喇叭,我傻傻一乐,屁顛屁顛地跑过去。地下被雪水打湿,我一不留神脚下一滑,吧嗒,就摔了个狗吃屎。
我自己齜牙咧嘴地爬起来,冲他憨笑。
回到寢室里,白霖瞅著我,不禁问:“咋了?你出去看了会儿飞机模型就成傻妞了?乐什么呢?”
她围著我转了一圈:“难不成遇到大款有人送你私人飞机?”
“去去去。”
熄灯前,在白霖的追问下,我终於在她们三个人的面前將慕承和的事情说了出来。
赵晓棠一针见血地说:“他肯定对你有那个意思。”
白霖附和:“而且是一见钟情。”
宋琪琪倒是比她俩冷静些:“不是吧。这事情开不得玩笑。”
白霖说:“怎么不是了?不是的话,那么关心她做什么,慕承和在很多事情上都对她挺特別的。还有那次在办公室,他们……”吐了一点又打住。
“他们?”敏感的赵晓棠顿时拎起耳朵,接嘴反问。
白霖说:“他们在办公室里,脸对著脸的。”看样子是忍了又忍。
“那是他教我发音!”我佯怒。
赵晓棠一拍桌子说:“小桐,这事儿靠谱。身份不是问题,年龄不是距离。”
夜里,我起来上厕所。走到阳台上,看到外面越飘越大的雪,在树梢蒙上一层薄薄的白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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