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次我们去一个离大陆更远的岛,估计你就不会失望了。”慕承和说。
我们又回到刚才的地方烤烧烤吃。
烤出来的玉米是金黄色的,按照我的强烈要求,人家在上面密密麻麻地沾了很多辣椒。我第一口咬下去,大呼过癮。
“真好吃,以前都没发现烤出来这么好吃。”
我吃了两三口,发现慕承和一直盯著我,於是指著玉米问:“你要不要试一试?”
慕承和笑著摆手:“这么辣,怎么可能吃得下?”
然后,我乐顛顛將吃的交给慕承和保管,就去海边踩水。
一个海浪打过来,放在旁边的拖鞋就被水拖了下去,我尖叫著去追海浪,好不容易把拖鞋抢回来,整齐地放好。过了会儿,发现它们悲摧地又被海浪夺走了。
如此反覆几次,我也玩够了,一屁股坐在慕承和身边,接过玉米又开始啃。
当我將注意力转移到海上的时候,突然发现,天色已经完全黑下来了。
能看到海的尽头有一些点点的亮光,起起伏伏,好像是穿成一串的夜明珠被放在海上隨波漂浮。
“那些光是什么?渔船?”我问。
“好像是。”
海风袭来,消去了暑气,带来阵阵清凉。
海浪一下又一下地拍打在沙滩上,离我们渐渐地近了起来。
“涨潮了。”我说。
“嗯。”他说。
“你在想什么?”我问。
“我在想,”慕承和说,“要是现在抽一支烟,感觉肯定很不错。”
“……”这人菸癮犯了。
“真不想回去,晚上我就在这里睡了。”我放下身体,隨意地仰躺在沙滩上,也不管那些细沙是否会沾到头髮上,或者漏到衣服里面去。
数不清的明星掛在深邃的夜空中。
“这样比较舒服。”我说。
他仰头看了下天,听从我的意见也一起躺了下来。
“我只认识北斗七星,其余星星全都不懂。”我说。
“你是什么星座?”慕承和问。
“天蝎。”
“那真幸运,天蝎座是夏天最闪亮的星座。”
“现在能看到吗?”我来了兴趣。
“那颗很亮的星星,它就是天蝎座的其中之一。”慕承和抬手指了下夜空。
借著月色,我才看到他胳膊外侧上有个伤疤,大概一寸来长。夏天的时候整好被短袖遮住,所以我一直没发现,直到这时,他躺著伸手,袖子往下滑,才露出一截来。
“啊?怎么弄的?”
“刀伤。”
“刀伤?”我正在脑子里消化这个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