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妈呀,上海没有冬天吗?”
“等会儿,我先把袄脱了,热死我了。”
下了火车,没等走出站台呢,一群傢伙就感受到了地域的参差。
本来还奇怪呢,为啥下车的时候別的乘客都跟看傻子一样看著他们,现在终於明白了。
一群人吭哧吭哧脱衣服,李子成几人却站在后面偷笑。好在没耽搁事,终於走出了车站。
刚来到闸口,早已有人等候在此了。
“姑姑,姑父,成子!”
贝念书踮著脚,手挥舞的跟大风车似的,生怕別人看不见。
时隔好几个月再次见面,李子成也高兴坏了。
“表哥……”
呜……呜……
什么东西从身边衝过去了?
“龚雪同志,你辛苦了,快,把行李给我就行。”
呸,舔狗!
幸好还有別人迎接。
一个四十出头的女人,梳著利落的短髮,带点自来卷,也在挥手招呼。
“老李,小贝!”
真是没想到,老爸、老妈在上海也有熟人。
就看到李庚高兴万分地迎了上去。
“黄鼠狼,好久不见啦!”
女人刷地变了脸色,揪著贝聿成就开始告状。
“小贝,管管你家男人。多少年了,嘴还是那么损。”
李庚笑呵呵的。
“我这不是见著你高兴嘛。”
贝聿成和她手拉著手,目光里满是回忆的喜悦。
“勤勤,怎么是你来接我们呀?”
“石副厂长和谢导也来啦,喏,在那呢。”
顺著她的指点,眾人才看到谢縉陪同著一个老头走了过来,正是上影厂的副厂长石芳禹。
“各位长影厂的同志,远来辛苦啊!老庞,好久不见啦!”
石芳禹笑声爽朗,一一和大家打了招呼,充分展现了主人的热情。
庞学琴和他是老相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