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吧,总算聊以自慰。
李青泉缓过心情来,郑重吩咐道:“你带回来的这些东西,妥善整理好。即使不提那五万美元的事,也足够精彩了。”
能不精彩吗?
十八岁的作家,十八岁的编剧,十八岁的製片,还会日语,还会写歌,还会乐器。
这样的人,甭管是妖孽,还是全才,都会引起巨大的反响。
张德寧却没著急走。
“你这儿的电话借我用一下,我要打给成子。”
李青泉將电话推给她,疑惑地问道:“还有什么手尾吗?”
张德寧把那些报纸刊物给李青泉看。
“这上面闹哄哄的,那小子远在东北,一时半会儿还不知道呢。我怕他年纪小,被嚇到了。”
李青泉点点头,也不禁为张德寧的细心而讚赏。这个女同志,看来可以重点培养,能成为燕京文艺的支柱啊。
电话自然是打到苏耘的办公室,结果没想到苏耘接听了之后,马上就换成了李子成。
“哟,张大编辑,刚回去就想我了?是不是要给我寄稿费啊?哎呀,这怎么好意思啊?我还没动笔呢。”
张德寧对他的不要脸早已免疫。
“成子,你要做好心理准备啊。”
这话说的严肃,李子成也不说笑了。
“咋滴?有人知道我赚了五万美元,想要抢劫?”
这脑迴路……
“不是,是你的那篇《伐木人》。如今有各种言论,其中不乏批评和指责。不过嘛,在我看来,全都是歪理邪说,你不用在意啊。”
她说完了,李子成却没有回覆。
这让她误以为李子成被嚇到了。
“你放心,肯定没有多大事。我敢保证,你的文章没有任何问题。”
直到这时,李子成才回復。
“你给我打电话,就这?”
这下给张德寧干不会了。
“就这……还不够吗?有人骂你,你就不担心吗?”
“呵呵……”
李子成说了一句前世烂俗的话,但对於这个时代的人来说却无比惊艷。
“我又不是人民幣,没指望谁都喜欢我。听蝲蝲蛄叫,还不种庄稼了?”
饶是张德寧见多了风雨,也不禁为这份豁达的心胸所折服。
“真是没想到,你年纪轻轻,就已经到了宠辱不惊的境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