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別是那些回来的人该如何安置,著实令人头禿。不但要安置好,还得给补偿吧?
这些可都是钱呢。
以至於他们往上报预算的时候,每次都如坐针毡。
刚才接到苏耘的电话,说长影进帐了五万美元的外匯,请示该如何处理。
两人那懵逼的样子,如果有照相机拍下来的话,能成为一辈子的黑歷史。
还是贺静之反应快。
“老苏啊,你是久经考验的同志了,立场坚定,意志顽强。这样,你先躲一躲,別让人找到了,听著没?”
苏耘满头黑线。
我立场坚定、意志顽强就为了躲一躲?
我又不是被通缉了。
但他也明白为何这么说?
五万美元的事瞒不了太久,京城那边都知道了,肯定会扩散开来。到时候找上门来的人和部门,恐怕得跟过江之鯽似的。
烦也烦死他了。
安抚好了苏耘,黄、贺二人不敢怠慢,赶忙来找廖老。
这种事,还得廖老点头才行。
“你们两个呀,一提到外匯也是失了方寸呢。”
黄、贺二人没有一点的不好意思。
“我们文化部门好不容易有点成绩,哪里还坐的住?”
廖老点点头,也是理解他们的心情。
“那你们打算怎么做?”
贺静之忙道:“我即刻启程,过去一趟。这件事要处理,也得实地了解一下来龙去脉,看看能不能成为我们未来的工作方向。”
这个回復让廖老就很满意。
“那就快去吧。晚了的话,五万美元就不知道会被哪只狼给抢走嘍。了解了情况后,形成一份报告送到我这里来。正好我要去日本了,看看从哪方面著手,好学习一下人家先进的地方。”
得到了允许,文化部门立刻行动起来。贺静之当天就坐上了前往长春的火车,浑然不顾自己已经是五十多岁的人了。
超绝的行动能力,让他抢在了別人的前面。直到从苏耘的手里接过支票,一颗心才放回肚子里。
“创了外匯的小同志在哪里?走,咱们得去感谢一下人家嘛。”
即使他不说,苏耘也有此意,带著他一路来到了七號摄影棚。
两人刚刚走进去,就被扑面而来的暴躁给镇住了。
“朱石茂,你姓朱,不是真的猪。都跟你说了,哭的时候不要扭头把脸埋到胳膊里。你是大姑娘吗?你害羞什么?这是许灵均该有的哭法吗?”
偌大的场地里,就看到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双手叉腰,唾沫横飞,愣是喷的所有人战战兢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