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竟怎样的残酷,才能逼的一个人跳楼呢?
身为一个中国人,李子成素来急(ai)公(kan)好(re)义(nao),连忙追著人群一起过去了。
长影的主楼下面已经围满了人,全都对著楼顶指指点点。而在楼顶上,正有一个人摇摇晃晃地站在边缘,失魂落魄,满腔悲愤,仿佛有著无尽的冤屈。
“老谢!谢导演!你莫衝动,有话好好说。”
李子成在后边看不到人,但隱约听声音应该是苏耘。
也是,出了这样的事,苏耘这个厂长必须得出面。
就是楼顶上的那个人,李子成没有见过。看著眼熟,但绝对不是长影的人。
“我说你个娘希匹!姓苏的,今天老子就从这里跳下去。老子就算是死,也要溅你们长影一脸血。老子做鬼,也不放过你。”
嚯,这是多大的仇怨啊!
不过“娘希匹”都骂出来了,难道是委员长的老乡?
这人胆子也是够大的哈,居然敢骂苏耘,还骂的这么难听。
以李子成的记忆,就苏耘的火爆脾气,恐怕將此人五马分尸都不一定解恨。
可苏耘的应对却让他惊掉了下巴。
“哎呀,老谢,如果骂我两句能让你痛快,我让你骂个够。赶快下来吧,有话好好说。”
他的好態度,却没有换来那人的好脸色,相反那人更加癲狂。
“我只要电影!我的电影!姓苏的,把电影还给我!”
苏耘急的嘴角都起泡了。
“除了电影,万事好商量嘛。你说什么,我都答应你。”
那人登即往前迈了一步,半边身子都悬在了外面,惹得一片惊呼。
“老子就要电影!老子今天就死在这儿,让全国人民看清你们长影的嘴脸,看你姓苏的怎么交待?”
眾人都很焦急,却毫无办法。
唯独李子成悠哉悠哉的。
“誒哟,就让他跳嘛。总共不过十多米高,脑袋朝下都不一定摔死。”
长影的主楼不过三层而已,从楼顶跳下来,残疾的可能性远远大於摔死。
刷……
场面突然诡异地安静了下来,所有人都纷纷转头,目光集中在了李子成的身上。
这目光惊讶、错愕、迷惑、探询、怀疑,简直是千奇百怪,看的李子成浑身发冷。
不光看,这帮人还默默地左右分开,给他让开了一条道。
李子成有点怕,转身就想跑,但有人更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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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道虚影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猛地將他擒住,语气却好像贫下中农盼到了红军。
“哎呀妈呀,成子,你来的正好。快点!快点想想招啊。”
李子成被苏耘拎到前面,人都是懵的。
不是,关我啥事啊?
我就一吃瓜群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