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俺们东北虽然没啥名酒,但这里物產丰富,自酿的酒也不差了。来,尝尝。”
澄亮的酒水倒进瓷杯中,明晃晃的没有丝毫杂色。浓郁的酒香猛烈飘散,立时將谢縉的酒虫给勾了出来。
他小心翼翼端起来,抿了了一口后,眉毛、鼻子、嘴巴登时全都挤到了一起。
饶是以他纵横酒场的能耐,也感到一股子摧肠烧胃的火线在肚子里横衝直撞,让他当即有些迷离了。
“好傢伙,这多少度的酒啊?”
苏耘呵呵一笑。
“正经的七十度小烧,怎么样,过癮不?来来来,喝。”
这一次苏耘举起了酒杯,谢縉避无可避,暗暗叫苦,只能陪了一口。
坐下来一口菜没吃,连闷了两口七十度的烧酒,让他也有些招架不住了。
可不等他喘口气呢,张天民也端起了酒杯。
“老谢啊,咱俩得有十多年没见了吧?今儿你到了我地头上,儘管放心,有啥事找我就成。”
谢縉直呼东北人的热情招架不住啊,不得不又闷了一口。
这一口喝完,他的眼球就开始转圈了,努力拾起筷子,想要夹口菜压一压。
结果又一只酒杯拦在了筷子前面。
他抬起头,迎上李灵修的眼睛,暗道一声苦也。
人家女同志敬酒能怎么办?
喝吧。
第四口酒下肚,谢縉开始坐不稳了,前后晃悠起来。
心说这会能吃菜了吧?
结果包间外面脚步声纷踏而至,进来了五六个人。
“谢导,幸会幸会。早就听了您的大名,一杯水酒,不成敬意。”
號称酒圣的谢縉可耻地醉倒了。
没办法,纵有千斤的量,也架不住长影眾人的车轮战啊。
让两个人架著谢縉回招待所,苏耘是一秒钟也不敢耽搁。
“走,去找成子。”
几个人风风火火往李家而去,半路上李灵修还有点过意不去。
“咱们这么干,是不是不地道?就怕將来人家指著鼻子,骂咱们不要脸。”
苏耘的脸皮平淡如常,一点都不受影响。
“要脸的话,谁拍电影啊?再说了,他徐槡楚就啥好人了?当年他从老子手里抢《妇女代表》的仇,老子还没报呢。”
说著说著,苏耘的脸色狰狞起来。
“我把话撂这儿,他谢縉一个字儿也甭想带出山海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