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来自秦白。
另一声则来自那名特危八阶。
蝠翼连忙解释道:“我追出裂谷,眼看就要追上,可他衝出裂谷后,没有继续往远处飞,而是直接一头扎进了下面的森林里。
我立刻追下去搜索,可是……没有!
完全找不到他的任何踪跡。
就像……就像凭空蒸发了一样。
我搜寻了附近大片区域,什么都没有发现!”
寂静。
死一般的寂静。
秦白脸上露出一种被狠狠戏耍后的暴怒。
没死!?
不仅没死,还在一个状態完好的特危七阶追击下,成功逃脱了?
这怎么可能?
他原本以为行动以“目標被超脱会击杀”的失败告终。
虽然难堪,但至少目標死了。
可现在,目標竟然……跑了?
在他秦白亲自坐镇,与超脱会三方混战的情况下,一个重伤濒死的畸变种,居然奇蹟般地逃出生天?
这已经不是失败,这是赤裸裸的羞辱!
是对他秦白能力和威望的彻底践踏!
超脱会三人组的脸色也同样难看至极。
任务目標在他们眼皮子底下溜了,而且还是以这种匪夷所思的方式。
这传回组织,他们必然要受到严厉的惩罚。
秦白猛地抬头,死死盯住超脱会三人,尤其是那个蝠翼:
“你们……很好,现在,该算算我们之间的帐了!”
……
苏斩意识在黑暗与剧痛中沉浮,再次勉强睁开沉重的眼皮。
映入眼帘的是一片低矮的天板。
他正躺在一张坚硬的板床上,身下是粗糙的床单。
右腿和左肋传来的剧痛提醒著他之前的惨烈,但似乎被人粗略地包扎处理过,流血止住了。
那股腐蚀性的毒素也被一股温和的外来灵力暂时压制。
这是哪里?
苏斩艰难地转动脖颈,视线扫过这个狭小阴暗的房间。
剥落的墙皮,唯一一扇用木板钉死的窗户缝隙里透进些许月光,照亮了空气中漂浮的尘埃。
然后。
苏斩的目光定格在了房间中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