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仅隔了一天。
苏斩在另一条更加偏僻的小路上,再次被两名神色疲惫的肃清司外勤人员拦下。
照例是身份证明的索要和无果。
照例是苏斩的装疯卖傻和恐惧颤抖。
其中一人在核对完平板上的信息后,皱起了眉头,对同伴说道:“资料库里標记了,近期所有无身份,独行,且持续向南移动的人员,都需要重点评估。
上面新指令,这类高度可疑人员,一律暂时收押,进行深度排查后才能放行。”
同伴看著浑身脏污的苏斩,脸上露出不忍:“收押?就他?你看他这模样,明显就是个疯子,抓回去不是浪费资源吗?关他还得给他管饭,还得找人看著……”
先前那人嘆了口气,语气无奈:“谁说不是呢?我也觉得没必要,但万一是装的呢?虽然我看著也不像……
可上面空降下来的那位总指挥就是这么要求的。
他是不是疯子是一回事,我们执不执行命令是另一回事。
老弟,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按规章办吧,不然倒霉的是咱们。”
苏斩听到这里,心中猛地一沉。
一律收押?
这命令太狠了!
这是寧可错抓一千,也不放过一个!
苏斩立刻开始了更加激烈的挣扎。
但这挣扎控制在普通流浪汉可能拥有的水平。
他手脚胡乱挥舞,却没什么力气,发出悽厉的哭嚎,身体在地上扭动,试图挣脱,却又显得那么徒劳。
那两名外勤人员看著他这副惨状,脸上都露出了极其不自在的表情。
他们感觉自己就像是在欺负一个傻子。
这让他们作为人的基本道德感感到不適。
一人一边试图按住苏斩,一边低声对同伴抱怨:“妈的,这活儿乾的……真他妈憋屈,对不住了兄弟,都是上面领导发话,我们也没办法……”
另一人也苦著脸,一边帮忙,一边附和道:“唉,理解一下吧,上面空降的那个总指挥,要求严得要死,这几天兄弟们连轴转,觉都没睡够,就怕出紕漏被他揪住小辫子。
抓就抓吧,反正排查没问题也就放了,算他倒霉。”
两人最终还是制服了苏斩,一左一右將他架了起来,准备带往附近的临时羈押点。
其中一人嘟囔道:“真是倒了血霉,碰上这么个差事,都怪那个空降来的秦指挥,要求这么严,连个疯子都不放过……”
另一人立刻接口,仿佛找到了宣泄口:“就是!姓秦的新官上任三把火,可把咱们坑苦了!要不是他下的死命令,谁愿意碰这又脏又臭的……”
他们这样说好像就是將责任推卸给了这个上司,就显得他们是被逼无奈的,让他们有了心理安慰。
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