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我了!会不会记住我的样子!”
“离远点,別让他盯上了。”
苏斩面无表情地穿过人群。
他望著远处三五成群的学生,每个人都在用余光瞥他,又迅速移开视线。
杜宾这一手,確实高明。
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却感觉不到疼。
体內的畸变因子在沸腾,隨时准备撕开这具皮囊。
可他知道,一旦失控,就正中杜宾下怀。
校门口的警卫已经换成了陌生面孔,腰间鼓鼓囊囊的。
路过的巡逻车是平日的两倍。
杜宾,这就是你要的吧?
那个在审讯室里假惺惺说著例行公事的男人,此刻肯定正享受著將他推向绝路的快感。
让他成为全民公敌,让他被世界孤立。
苏斩不知道自己还能偽装多久。
当每个人都用看怪物一样的目光看著他时。
当这个世界无人同他说话时。
孤独会把一个人逼疯。
苏斩承认,他是畸变种。
可他现在杀的人,全是为了自保。
他和別的畸变种不一样,不需要“狩猎”。
可这些都没用。
畸变种,本就是邪恶的象徵。
活著便是原罪。
就像老祖宗说的那句话——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最可怕的不是被当作畸变种,而是在这样的目光中……
苏斩竟真的开始思考。
也许成为畸变种才是唯一的出路。
也许黑化,也未尝不可。
……
次日。
觉醒日,大夏上学年龄的限制让学生们在此时全满18岁。
觉醒,是大夏最残酷也最公平的阶级跃迁。
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少爷,若觉醒失败,便只能看著祖辈的荣光褪色。
贫民窟里爬出来的穷小子,若一朝觉醒,便能让整个家族一步登天。
別墅,特权,金钱,美女……
这些普通人奋斗一生都难以触及的东西,只需要觉醒舱里那一分钟的基因震颤。
所以每年这一天。
有人抵押房產购买强化药剂。
有人跪遍寺庙道观祈求神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