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她的莲步轻移,脸上那副面帘晃荡起来,那张脸若隱若现,诱人的很。
她坐下抱著琵琶,开始咿咿呀呀的弹奏起来。
琵琶声声,清脆落玉珠,嘈嘈切切,確实是好听的。
荼茶一拍大腿,扭头跟大傻说:“大爹,我们下次带修表哥一起来,他爱听这个。”
大傻没反应,他脚边已经堆了四五个酒壶了。
小幼崽忍不住提醒:“大爹,你別喝醉了,一会我们还要回家的。”
大傻撩起眼瞼,翡翠绿的竖瞳,喝了酒后亮的如一汪深邃翠湖,有种令人窒息的美。
荼茶呆了呆,她边上的几位姑娘也呆了。
下刻,青年站起身,脚步跌撞的过来,他把几位姑娘赶开,扑过去搂住小幼崽就不撒手。
“我的!”大傻显然醉了,“宝宝我生的!”
荼茶亲眼见他,攻击性十足把那几位姑娘挨个瞪一遍。
傻里傻气的。
荼茶忍不住笑了,幼崽笑容灿烂治癒。
她拍青年狗头:“知道啦,宝宝是大爹生的。”
大傻傻笑,然后盘腿坐上去,將幼崽圈长腿里,一起听琵琶独奏。
很快,琵琶弹到尾声。
小幼崽听完后,竟是有种悵然若失的小惆悵。
她在看大傻,脑袋一点点的,苦兮兮的模样。
见状,荼茶准备回去了。
她正要带青年走,冷不丁高台上传来爭执声。
“姑娘琵琶天籟,但却无人知,真是可惜真是浪费。”
荼茶探头看去,只见身穿儒衫的中年男人,对人级魁评头论足。
“在下不才,区区六学二馆的儒师,姑娘的琵琶,姑娘的美貌,值当在下赋诗流传千古。”
那人级魁表情冷淡:“微末伎俩,先生谬讚了。”
儒师摇头感嘆:“姑娘可知,这楼中女子想要流传千古,何其艰难,但现在这条路就摆在姑娘面前。”
“只要,在下与姑娘入阁中夜谈,明日便有称讚姑娘的诗词歌赋流传大晋。”
听到这里,荼茶明白了。
小幼崽气愤:“不要脸!把白嫖说的冠冕堂皇。”
高台上,人级魁不愿意,那人仗著六学二馆的儒师身份,不体面的拉扯起来。
六学二馆,向来只教皇族子弟,那里的儒师,相当於就是皇族的老师。
温柔大姐姐嘆了口气:“文人的嘴和笔厉害,我们这样的女子,想要声名远播,或者流传千古,只有靠这些读书人的诗词歌赋。”
可不就是白嫖,偽善卑劣,吃相难看。
小幼崽捂心口,倒大傻怀里:“我心好痛,一定有人在窃取我的愿望,我的愿望很小,它只有两个字『白嫖,连这也要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