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正嘆气:“殿下,小主五臟六腑在缓慢衰竭,气息微弱,臣实在是诊不出什么来,也开不了方子。”
皇帝来的时候,长公主发了脾气。
她拎著长鞭,就要去找国师算帐。
皇帝將事情过了一遍:“突然衰竭必有原因,若不是疾病,会不会是中毒?”
院正思考了番:“陛下言之有理,微臣曾听说,域外確实有这类叫人衰竭致死的毒药,不过微臣无能。”
“定是国师那廝,”长公主杀气腾腾,“我烧了观星阁,他拿我好宝出气!”
皇帝问原崇:“她去九重台干什么?”
原崇跪在地上:“回陛下,小主是因龙玉一事,想要问问国师当年她出生时的情形。”
长公主眼神闪了闪,扑到床上就哭:“我的好宝,从来不提龙玉,可实际比谁都介怀。”
她又瞪皇帝:“你怎么当的父亲?只给脸不给玉,生都生不明白!”
“你不想认她就给我,本宫稀罕好宝!”
皇帝揉眉心:“朕没不认,先传国师过来。”
长公主冷笑:“你认什么认?认把人放冷宫五年?认就是不管不问?”
她越说越生气:“当年,父皇母后是这么养你的?”
皇帝没说话,看不出任何喜怒。
他的视线落在床榻里的小幼崽身上,拱起的小小一团,没有往常的吵闹,安静的像睡熟了。
莫名的,他反而希望她睁开眼睛,黑亮的眼珠子一转,几句话就坑走他的御笔。
一时间,房间里安静下来,谁都没说话。
院正不断摇头,切了参片塞小幼崽嘴里。
不多时,国师匆匆进来,撩袍就跪。
嗤啦!
一道凌厉鞭影,狠狠的抽到他后背。
国师握紧拳头,没敢躲开,硬抗了这一鞭。
皮开肉绽!
长公主疯劲上来:“当年你上任,本宫就看你不顺眼,果然是个歹的。”
“你要说不出个一二三来,本宫不介意再剐一回活人。”
国师疼的脸色煞白,他看了眼皇帝,对方不声不响的坐在那里,压迫感远胜叫囂的长公主。
他深呼吸,將事情细细说了遍。
眾人一听,荼茶竟有龙玉,当即都看向她左手。
皇帝坐床沿,轻轻握住她左手。
小手依然握得紧紧的,谁都掰不开。
彼时。
荼茶脑海里,系统滴滴的响,將“拖延症”开启。
系统:“宝宝清醒一下,他们来对证据了。”
荼茶意识清醒了,但她身体没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