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眉眼得色:“你不及格看我做什么?”
在她身后,是国子监祭酒的小女儿张望舒,以及翰林编修小女齐音。
至於武德郡公家的舒敏月,自从被荼茶教训后,整日沉默不言,逐渐被八皇女手帕交圈子边缘化。
舒敏月已经不怎么和她们往来了。
八皇女抖著自己的高分卷子:“有些人平时囂张跋扈,谁能想到是半桶水响叮噹。”
张望舒含笑:“兴许是永安公主这次没发挥好,说不定下次就好了。”
她这话说的还不如不说。
齐音咬唇一声不吭,偷看荼茶一眼,往后退半步。
荼茶把考卷给馆长,话却是对八皇女说:“我虽然记性不好,但我记得我给过你脸了。”
“要整我还这么著急,真是太坏了。”
八皇女眼皮一跳:“你少胡说八道,你的考卷关我什么事?名字是你的字跡也是你的,你怪得了谁?”
荼茶直接问馆长:“馆长以为呢?”
老馆长不动声色:“这確实是你的考卷,成绩也是白纸黑字。”
他像个旁观者,將课室里的每个人都看得清清楚楚,特別是八皇女。
他也想看看荼茶如何破局,她的极限在哪。
荼茶得了馆长的话,晓得他不插手。
小幼崽甩甩手:“情绪稳定太久,我就知道我要犯病了。”
她一步步朝八皇女走去,包子小脸上冷的没有表情。
八皇女紧张了:“你要干什么?。”
她想往馆长那里跑,但米子期往旁边一站,立时就堵了路。
小幼崽顺手摸了块砚台:“小米,当我们无法解决问题,那就解决製造问题的人。”
米子期眼睛一亮,赶紧抓笔记下来。
小幼崽说完,还瞄了老馆长一眼。
那一眼仿佛在说,你真不管?那我真动手了哦?事后不能怪我哟。
老馆长嘆气:“……”
他正要开口,冷不丁一道声音从门口传进来。
“我这还有份她做的考卷,不然看看这份的成绩?”
修长清瘦的中年男人迈进来,面容雅俊,留著修剪齐整的八字鬍,一身大袖落拓风流,真真別有一番风骨。
老馆长一愣,紧接著狂喜涌上脸:“归……”
“看看这份,”归一唰的一下,两指夹著另一份考卷,“这份是她两刻钟前做的,由我本人亲自监考。”
老馆长激动的双手颤抖:“好好好。”
他接过考卷,不用儒师批阅,自己当场给分。
“满分!”老馆长大声说,“这份考卷难度和六学相当,已经远远超出二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