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凤弈站在书房窗前,背影僵硬且孤独。得知消息那一刻,他没有哭喊,只是静静站着,仿佛石像一样一动不动。但若细看,便能发现他宽厚的肩膀在微微颤抖,紧握的拳头上青筋暴起,身上透露着沧桑。许久,他微微转身,脸上满是泪痕,此刻很像一个痛失爱女的父亲。接连失去两个女儿,他心痛如麻,身子也越来越虚弱。“爹,大姐姐她”凤玉红着眼眶走进书房,声音哽咽。凤弈摆了摆手,打断道:“走吧,去送你大姐姐最后一程。”凤玉点头,不再多言,只是眼睛红的像石榴一样,早成了泪人。夜幕降临,玉清院的白灯笼在秋风中摇曳,接着投下凄冷的光晕。花娘和小月守在灵前,烧着纸钱,泪水打湿了衣襟。小月年纪尚小,哭得眼睛红肿如桃,不时抽噎着。花娘则默默垂泪,神情中除了悲伤,还藏着一丝难以察觉的计谋。“花姨,大小姐走了,我,我好难受”小月靠在花娘肩上,泣不成声。花娘轻轻拍着她的背,目光不自觉地飘向远处。夜色深沉,天上繁星时而闪亮时而暗沉,仿佛为这早逝的红颜默哀。“无碍,主子会好好的,死亡亦是她的解脱和重生。”…彼时,整个晋王府挂满白幡、白绸,就连庭院中的桂花树也被系上了素白的绸带,整个王府带着无比压抑的悲伤气氛。庄严肃穆的灵堂中,檀木棺材静静地停放在正中,前方案几上供奉着鲜果和各式各样的点心。四方白烛日夜不息地燃烧,烛泪堆积如山,给人带来沉重的哀痛。香烟缭绕中,凤九狸的牌位显得格外刺眼。听闻消息,京中官员鱼贯而入,个个身着素服,面色凝重。他们一一上前,对着晋王夫妇拱手致意,说着千篇一律的节哀顺变,而后退至一旁。晋王那锐利如鹰的眼眸如今布满血丝,却仍强撑着王者的尊严。一旁的晋王妃早已哭成泪人,在两个丫鬟的搀扶下才勉强坐直。不一会儿,哭得几近昏厥的闵氏来到前堂,看着漆黑的棺材又开始无声哭泣。如今白发人送黑发人,这种痛楚堪比挖心。“狸儿,你好狠的心,为何要丢下娘亲?你走了,让娘怎么办?”闵氏揪着胸脯,哭的稀里哗啦。一旁的晋王妃赶紧上前:“闵姐姐,对不起,是我没照顾好九狸,你若有气就打我。”闵氏不理会,也不看对方一眼。站在角落的花娘和小月早已哭成了泪人。花娘是配合演戏,所有伤感都入目三分。小月却在短短的时间内晕了好几次,始终接受不了凤九狸的离世。赤红的眼睛望着棺木,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大小姐,如今你去了,奴婢好想你。”花娘见状也跟着哭泣,红肿的双眸怎么也看不出在演戏。或许这就是世人眼中精湛的演技。整个晋王府被浓浓的悲伤笼罩,下人们个个红着眼圈,步履轻缓,生怕惊扰凤九狸最后的安宁。而在这片哀戚之中,朝堂上的几位重臣却另有一番计划。“北漠战事吃紧,顾世子作为将帅,手握三万精兵,此刻万万不能分心。”一官员严肃说道。另一官员点头附和:“边境安危关乎千万百姓,若是让顾长卿知道世子妃的事,怕会影响战局决策。”“必须以大局为重,世子妃病逝之事不能传到北漠,必须封锁消息。”一致决定后,众官员都觉得可行。边上的晋王没有多言,也知其中利弊。这时候将九狸去世的消息告知长卿,必会扰乱他的计划。彼时他若真回了大燕,三万精兵就失了主心骨,岂不是让北漠军趁人之危。于是痛心闭目,默认大伙儿的意见。而官员们这一致决定,正合了凤九狸的心愿。她只想悄无声息离开,不让顾长卿知晓。而此时北漠,顾长卿以新科状元之身,考进北漠朝中。他年轻有为,一表人才,不到两月时间就在北漠朝堂建立了威信。不仅因为他是状元郎,更因他谋略过人,智勇双全,赢得大伙儿:()重生后我不嫁了,摄政王急红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