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必输?
徽仪就看不惯蔺二这轻狂样,好胜心一下就烧起来了。
撂下一句狠话,徽仪甩袖便走,留下摇头叹息的蔺兰庭。
“恭送公主。”
还是那副轻狂模样,一点也不见忧虑,仿佛徽仪那番狠话丝毫吓唬不到他。
换了身骑装,发髻也换成利落的双髻,徽仪提着她心爱的球杖跨上了马。
她的拂雪是一只全身雪白无瑕的大宛马,是初来长安那一年她为了学骑马亲自挑选的。
两队列阵,徽仪居中,左边是三兄李凌,右边是商子羽,再然后是云麾将军王家四娘,陆三娘,兵部侍郎家两兄弟等等。
有一个徽仪眼生不认得,也不知球技如何,但这本就看运气,说不定蔺二那边运气比她差呢。
和徽仪的白马同样显眼,蔺二胯。下是一匹毛色纯黑的突厥马,在日光下甚至反光,黑亮极了。
徽仪突然奇想,若两人都在玄队,怕不是黑白双煞。
耳边,神策军吏正在宣读马球规则,随后,一颗彩绘的七宝球被用力掷到半空中。
一瞬间,球场尘烟四起。
马蹄声如雷乍响,引得围观众人只觉脚下大地震颤。
徽仪马术佳,拂雪也是一匹有天马之称的大宛宝马,她以最快的速度接近了马球。
但跟她一样快的还有蔺二。
生怕被蔺二抢了先机,徽仪立即挥球杖去捞球,试图将其拦到己方。
然蔺二也不慢,长臂一挥,竟靠着手比她长硬生生先将球捞到了。
马球的袍子讲究轻便贴身,蔺二使出劲气挥动的时候肌肉便跟着紧绷起来,在玄色的料子下显现出来,线条流畅而结石。
但这时候徽仪没空欣赏,只见蔺二那一下击打在球上,力道太足,彩球如流星一般蹿出去,往她们赤队的球门飞去。
这一切发生得太快了,就连商子羽都没拦住,玄队开场便得了一筹。
“蔺二郎进球,玄队得一筹!”
军吏巧了一声锣,扬声喊道。
徽仪离得最近,正看见蔺兰庭对她挑衅一笑,似乎在嘲笑她的不自量力。
徽仪大怒,恨不得拿球杖打烂他的头。
但此刻是球场上,她们不能继续输。
怒瞪了蔺二一眼,徽仪现在能做的也只有这些。
不过好在只是开局失利,赤队确实有不少球技精湛的好手,而玄队就不一样了,甚至有个老是帮倒忙的。
太傅家的九公子,平时听着球技也不错的,可这次不知为何频频失利。
甚至还有次将球打进自家球门的,徽仪看得真切,蔺二脸黑如锅底,瞧着都有种想下马去揍那人一顿的模样。
“对不住,今日手感不对,大伙别恼,都是九郎的错!”
瞧着都快哭了,再配上蔺二黑沉沉的脸,徽仪不厚道地笑了。
但蔺二这厮打得更猛烈了。
比试进入了最热闹的时段,两队比分追得很紧,但玄队领先一筹的时候比较多。
这让徽仪焦躁不已。
再一次,徽仪冲到了飞驰的马球跟前,就要去打时,李秀芸也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