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昨天吃了太多热性的发物,陈之在机场等待登机时突然发现自己来月经了。
她的上衣是只到腰部,遮不住那一小滩血迹,只好有些窘迫地用手挡在身后去找陈倓,他正坐在休息室靠窗的位置看手机,陈之突然凑近,以为是想和他亲密,转过脸正想亲她。
“我来月经了…裤子搞上血了。”
陈倓闻言皱眉,斜过身子看到她裤子后的红色,脱了外套系在她腰间。
她坐在休息室里,双腿局促地并紧,怕血流出来,等了好一会,陈倓给她买来一包卫生巾。
看着她一瘸一拐扭扭捏捏的背影,陈倓心里竟突然有点遗憾。
来月经不能做爱了。
意识到自己的念头过于恶劣,于是叫助理安排接下来一周的行程。
年关将近,上市项目的事他需要理一理,赶在年前处理干净目前的工作,好在过年时安心陪她。
于是从北京回来后,陈倓就又没了踪影。
那两日的亲密让陈之本是很安心的,在他身边时一切都很安全,她可以被看见,被爱护,她和世界是相连的。
但只有她自己时,一切又重新归于陌生和不安,她数着日子期盼春节,能让他陪她24小时呆在一起。
身下的血一股一股地淌着,那晚她趴在床上和陈倓视频。
屏幕里他蹙眉进行着远程会议,语气不佳,劈头盖脸地攻击对面的几人,指责其工作不利,明明用着最文明最有逻辑的表达,冷冰冰的语气还是让人不寒而栗。
和他一起工作应该蛮恐怖的吧,陈之这样想。
她趴在床上不出声,只是静静地盯着手机,偶尔撞上陈倓投过来的视线,眼神里会流露片刻的柔情。
快十二点了,陈之打了个呵欠,那些复杂的条款她完全听不懂,也不感兴趣,只听出几分困倦来。
陈倓正巧在此时结束了会议,发觉她百无聊赖的样子。
“听爸爸说话很无聊?”
无妄之灾,躺着也能中枪,暗度陈仓第一人。
“我只是困了而已。”
陈倓把手机挪至正面,摆出落寞的表情,却还是一副自得的神态。
“也是,现在的年轻人都讨厌我们这些中年人讲话。”
“你现在这样才比较讨厌……”
陈之把脸埋在枕头里,沉闷的声音透过棉花传出来,彻底让屏幕那头的人黑了脸。
他冷哼一声,拿着手机去卫生间洗漱。
手机被他随意地甩在洗手台上,只留给陈之静止的天花板和水流声。
如果她在这个时候偷偷挂掉,陈倓肯定会气炸,等到出差回来狠狠折腾她,他从不允许自己挂断他的电话,所以陈之只好乖巧地等他洗完,再试图安抚这个很让人头疼的“中年人”。
“不睡?”
陈倓擦着半干的头发,低头看向手机,小姑娘还捧着手机看,并没有挂断。
“在等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