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世龙沈世凤,准备齐射!”
有著望远镜的细微观察,加上及时的通讯仪器,失落的士气马上就夺回来。
碳纤维箭头离弦而去。
这一次,陆沉舟清楚地看到它射入了一名正举起盾牌的晋军。
那人身体猛地一僵,盾牌脱手,踉蹌著向后倒去。
“箭阵得利,不要给我省了,全部射出去!”
陆沉舟打的不是杀伤力。
对面的铁盾稀少,更多的都是木质皮质。
无法抵抗复合弓的撞击力,庞大的箭雨都能震得你脱手。
“报!”
“对面箭阵太强,我们无法推进!”
“前线盾牌受伤严重,龙副將要求撤下来修整!”
宋定邦猛然起身,看著送来的铁盾,上面坑坑洼洼已然形变。
又拿起碳纤维箭细细打量,这是他从未看到过的工艺製造。
“报!”
“对面箭阵停了,对方的步兵衝上来了!”
宋定邦来不及研究碳纤维箭头,只能下令接敌,同时跑上山头俯视整个战场。
只见对方盾兵打开一条道路,身后的步兵鱼而贯入奔赴战场,整齐得不像话。
反观自己这边的命令,刚刚开始传递到一半。
“陈大山,虎賁营给我压上去,刘武的大刀队紧隨其后。”
真正的绞杀刚刚开始。
两股由血肉组成的洪流,在弩箭犁过的土地上轰然对撞。
刀剑疯狂地劈砍在盾牌和鎧甲上,发出刺耳的刮擦声和断裂声。
“虎賁营!给我压上!杀啊!”
唐横刀轻易地洞穿魏军士卒简陋的皮甲,带出大蓬滚烫的鲜血。
“对面两翼骑兵包围过来了,玄甲营准备掩护虎賁营撤退!”
宋定邦围观战场不由得惊讶,对方的变阵怎么如此迅速。
他们又没有旗官,又是何如互相配合。
战场上骑兵包夹而来,玄甲营两排铁盾立起,长枪兵顺著间隙刺出。
不远处的手持斩马刀的將士蓄势待发。
战场中央。
双方的步卒如同两头髮狂的巨兽,死死咬合在一起。
进行著最原始、最惨烈的搏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