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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凛 sabervslancer（第1页）

新的一天又将落幕。太阳早已西沉，街道被静谧的黑暗笼罩。时间已是晚上八点。此刻仍留在学校的，只有我……以及身旁这位身披铠甲的少女。我俯视着眼前这异样的存在，轻声开口。「saber。你们英灵都是这样的吗？」「…………」saber没有回应，只是沉默。而这沉默，已是最有力的回答。──结界。这是自古就存在的魔术，基本作用是守护术者。它能作用于特定区域，效果多样，既可以避开范围内他人的视线，也能对踏入者施加某种束缚。而此刻在我眼前的，正是其中最高阶的一种。那些显目绘制的刻印，唯有魔术师才能看见。刻下的文字形状，我从未见过，甚至从未听闻。这是超出我本人魔术师知识范畴的东西。但即便如此，我也能明白，这是用远超常规的技术布设而成。更麻烦的是……这结界的性质是“攻击”。恐怕它是一种会干扰生命活动的结界。虽然看起来尚未完成，但一旦完成，普通人一定会毫无招架之力。然而，这对魔术师而言几乎毫无意义。结界终究是作用于地形与场所的，对于体内流转着魔力的魔术师很难奏效。也就是说……这个结界的目标并非御主或从者。它的标的是整个学校……也就是在校的学生本身。「…………」早上就探测到这异样存在的我，一直等到夜晚才与saber汇合，前来调查这个结界。在这屋顶上，结界的，也就是所谓的咒刻共有七个。我本想将它们全部解除……话虽如此，这已经不是我能应付的了。我顶多能干扰其发动，却无法消除咒刻本身。「───」saber依旧闭口不言。但她那严肃的神情，已然显露了她的愤怒。这也理所当然。这样的东西，任何有良知的人都无法容忍。一旦发动，这结界会将内部的人悉数杀灭。它并非夺取魔力、限制行动这类简单的东西。这是一种抽取灵魂本身的血腥结界——“血缚”。可是，即便收集到了灵魂，也没有魔术师能加以运用。灵魂这一概念极难掌控，历史上确认能掌握这一能力的，仅有一人。花费如此大功夫布设大规模结界，只为夺取这种毫无用处的东西。若说这对普通人与魔术师都毫无用处的灵魂有什么必要，那只能是——「──是作为从者的能量来源，对吧。怎么样，saber。我的猜测，对吗？」「没错。从者本是灵体，人类的灵魂可以直接转化为魔力。──我实在不愿相信，真正的英灵会做出如此暴行。」……果然如此。虽然并不希望猜中，但我的推测似乎是正确的。的确，单从手段来看，这确实很有效，仅从效率而言，确实高明，能将全校学生都转化为魔力。可是，布设这结界的家伙简直是不动脑筋。这个牵连数百普通人的结界，完全无视了“隐匿神秘”的原则。连这种基本常识都不顾的魔术师，要么是个彻头彻尾的蠢货，要么就是极度自负之人。「──必须摧毁它。竟敢在我的地盘上用这种东西，简直是岂有此理。」「我同意，凛。我虽是从者，但首先是一名骑士。作为骑士，绝不能坐视无辜民众被牺牲。」我与saber对视点头，重新转向屋顶上的咒刻。我伸出左臂，刻印在上面的魔术回路微微发光。这魔术刻印本身就相当于魔导书，只需引导魔力，念出必要的咒文便能生效。我将左手直接按在地面，咏唱消除结界的咒文。熟悉的触感传来，魔力从体内流淌而出。汹涌的魔力冲刷着咒刻中蕴含的力量。……好了。这样应该能暂时阻止结界完成了──然而。「搞什么啊。就这么给我消了？真可惜。」听到这声音，我的身体瞬间做出反应。转身望去。气息来自我的斜上方。高塔顶上，一个年轻男子正俯视着我们。他身披青色铠甲。嘴角扬起一抹玩味的笑容，粗野中却又带着几分莫名的亲切感。他脸上虽带着笑，投向我们的目光却锐利无比。那眼神中蕴含的杀气，足以证明他是身经百战的战士。但最让我在意的是，那股压倒性的存在感，昭示着他绝非人类──！「嘛，对我来说倒也无所谓。不过，我找的是那位小姐姐。」站在我身旁的saber微微一动。找saber有事……这么说来，这家伙果然──！「从者……！」「正是。那么，能认出我的小姑娘，应该就是我的敌人了吧？」一股寒意顺着脊背蔓延。他轻描淡写地说出这句话，仿佛只是在闲聊。但这话的含义，比任何话语都要恐怖。就像毒蛇抬起镰刀般的脖颈，散发着致命的危险气息。，！……不对劲。虽然不清楚哪里不对劲，但本能在警告我，在这里战斗绝对危险……！「……哦？有点本事嘛。年纪轻轻倒是挺有胆识。说不定，会让我觉得很有趣呢？」男子缓缓抬起手臂。就在那一瞬间。下一秒，他那原本空空如也的手中……出现了一杆如血般诡异的长枪。「接招────！」我猛地向旁边飞扑。来不及思考，身体已先行行动。总之，必须立刻离开这屋顶……！「────！」尖锐刺耳的声响划破空气。那东西在眨眼间袭来，毫不留情地直取我性命──就在那千钧一发之际，被白银般的少女一把挡下。「哈，小姐姐身手不错嘛……！」青色的旋风转身回击。我无暇细看，但似乎是saber挡住了男子的一击。「请退后，御主！这个从者交给我！」「抱歉，暂时……交给你了！」听到这句可靠的话，我立刻转身，驱动左臂的魔术刻印。我施展的魔术是身体轻量化与重力调整。一瞬间，我向后一跃──直接跳过了围栏。身后传来刀剑交击之声。趁saber缠住那家伙的功夫，我要转移到开阔的地方……！跳跃途中，我又发动了几个魔术，减轻落地的冲击。双脚一触地，便立刻全速奔跑。──总之，那地方太不利了。saber的武器，不适合在那种狭窄的地方施展。没有更开阔的空间，她无法动用那件武器。所以，必须转移到没有遮蔽、足够宽敞的地方……！我发动强化魔术，强化腿部力量，瞬间冲出百米之远。这速度，恐怕连奥运选手都望尘莫及。……身后传来强烈的恶寒。凭着直觉，我猛地向右扑去。紧接着，一阵旋风扫过我的发梢。真是险之又险。一秒前我所在的位置，那男子的长枪正挥砍而过，仿佛要将空间撕裂。「──！对不起，御主！」空气因魔力的波动而震颤。我还没意识到那是saber，男子已然做出反应。他本想追击我，却立刻调转枪头，迎向saber。saber如闪电般紧追不舍，凭着破竹之势挡下了长枪。趁这间隙，我拉开距离。好险……哪怕只是一瞬间，那男子竟然能甩开saber追上我。「──哈」攻击被挡下的男子咧嘴一笑，单手转着长枪把玩。「不错嘛，就该这样。我追着御主打，是因为让她跑了会很麻烦……没想到，竟然能轻易追上我的速度。不管是御主还是从者，看来都能让我好好乐一场啊。」他露出无畏的笑容，摆好持枪的架势。那杆闪耀着深红光芒的长枪，无疑是他的武器。「枪兵的从者──！」「正是。这么说来，你的从者，无疑是saber吧。」面对枪兵──ncer的询问，saber沉默着摆出架势。她手中握着的，是某种透明之物。那是一件微微扭曲空气的武器。既然是剑士saber，武器定然是剑……但其形状与长度，却完全无法辨认。这正是那件宝具的能力。无色透明的风之鞘，“风王结界（visibleair）”。──宝具，是传说的象征。传说中的剑豪，其宝具便是剑术。着名的战士，其宝具便是武器。它由人们“理应如此”的信念编织而成，是极致的珍品。每一位英雄都拥有宝具，那是他们所创造传说的具现。其力量足以与精灵匹敌，甚至超越精灵，是英雄们的王牌。我的从者saber……她的宝具之一，便是这透明的鞘。既然如此──与她对峙的ncer，自然也拥有宝具。作为枪兵被召唤，那杆长枪十有八九就是他的宝具。「saber」我轻声对她那娇小的背影说道。「我不会插手。让我看看你的力量吧。」「──遵命，御主。我必定为您带来胜利。」她有力地回应着，白银般的骑士摆出了挥剑的姿势。她正视着的剑之目标，正是ncer。那跃动的斗志表明，她要连人带枪一同击溃。「哈，真有意思──！」率先行动的是ncer。他没有任何预备动作，以最快速度挺枪刺出。那精准的枪尖，仿佛在说若是想用剑格挡，就连剑一同刺穿。这速度，远非刚才瞄准我时可比。面对这如闪电般的攻击，saber做出了回应。她挥出的一闪，精准地击中了枪尖。saber乘势逼近。她的速度，比枪更快。在魔枪收回之前，青色的战士便会被斩倒──！「哼，就这点本事吗，saber！」然而。若说saber如风般迅捷，那ncer便快过音速。长枪这类长柄武器，攻击之后难免会露出破绽。一枪刺出后，需要一点时间才能收回。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后面更精彩！……但这规则对这个男人不适用。长枪以超越saber反应的速度收回，眨眼间，下一击已直取saber的脖颈。「咕───！」白衣骑士骤然止步。长枪的射程本就比剑长。但正因如此，一旦被拉近距离，便难以应对。所以，ncer不让saber靠近。他保持着对自己有利的距离，不断迎击saber。他的枪如暴雨般倾泻而下。头颅、咽喉、脖颈、胸膛、手臂、腿部。枪枪致命，毫无间断，毫不留情。如此的速度与力量，再坚固的铠甲，挨上一下也会瞬间碎裂。──但是。若说ncer是最快的从者，那saber便是最优秀的从者。这种程度的枪击，对她而言不难避之──！「喝───！」她避开刺击，弹开横扫，挡下如雷击般的三连击。ncer的每一次枪击，都被saber轻松化解。……不，说化解并不准确。攻守之势早已逆转。如今是saber的剑击，迫使ncer全力连击防御……！「啐，竟敢用这种诡异的东西……！」他发出一声咋舌。ncer的枪是强大的武器。枪尖锋利，射程广阔。在白刃战中，攻击距离的优势往往意味着胜势。但同时，长枪也是一种常见武器。既然有名，其战术自然也广为人知。──因此，不难预判其攻击。无论速度与攻击力多么出众，其攻击方式都是固定的。那么，预判并防御便完全可能。即便那位ncer是神域的战士，我方的saber亦是传说中的英雄。对于拥有卓越直觉的saber而言，预判攻击易如反掌。「卑鄙小人，竟敢隐匿自己的武器──！」而且，saber还有另一个优势，那便是武器的特性。那柄剑是肉眼无法看见的透明武器。因此，其距离、长度、锋利度，全然无从判断。当然，ncer身为从者，或许能从saber的动作中，大致预判剑的轨迹。但仅此而已。只要无法确知对方的武器，ncer就必须时刻保持警惕。最后一点──两人的基本性能差距悬殊。「喝啊──！」「切……！」saber挥出的剑如飓风般迅猛。每一击，都有魔力从saber体内喷涌而出。少女挥剑的瞬间，ncer的枪上也泛起光芒。巨大的魔力让ncer的枪震颤不已。仅仅是承受攻击，想必就已是冲击不断。ncer勉强挡下了这灌注魔力的一击。此刻，明显是ncer处于守势。究其根本，saber的基础能力就远超常人。她的各项参数几乎都达到或超过最高等级a，拥有的技能也极为优秀。而ncer，虽然爆发力超过saber，但其他能力几乎都逊于saber。这种差距，绝非武器或技巧所能弥补。「───」攻击连绵不绝，令人喘不过气。ncer的枪速不断提升。其速度之快，连空中残留的残影都模糊不清。旁观者根本分不清哪一枪才是真的。他的战法不仅有刺击，还融入了打击与劈砍，宛如野兽一般。ncer用尽一切暴力，迎击saber。然而，这看似毫无章法的攻击，每一击都精准无比。没有丝毫节奏，唯有枪雨连绵不绝。saber沉默地应对着。她步步紧逼，用精准的剑击将不断后退的ncer逼入绝境。纵使神枪狂暴，也无法阻挡骑士王的攻势。她挡开刺击与打击，不断发起压制性的反击。尽管看不见剑身，但那轨迹无疑是致命的。每秒挥出数十剑，仅其风压便不断侵蚀着ncer。──这就是圣杯战争。一场役使超越人类的英灵，凡人无法企及的战争。我无法介入这场战斗。既无法掩护saber，也找不到攻击ncer的空隙。不知不觉中，我已看得入了迷。时间不过转瞬之间。但在这场漫长无尽的交锋之后，一声格外尖锐的金属碰撞声响起。我还没意识到ncer的枪已被弹起，saber已然突进。这一次，ncer已是穷途末路。saber的剑毫不犹豫地直取ncer的脖颈……！「该死───！」男子口中爆出粗话。要挡下saber这一击，唯有以同等的枪击回击。但他的枪已大幅弹起，根本来不及收回，只能束手就擒。与刚才的交锋不同，此刻saber的速度甚至超过了ncer。如此一来，他根本来不及收枪。因此，ncer采取的手段十分简单。既然枪用不了，他便抬起脚，踢向saber的剑身──！，！「什──！？」saber惊愕不已。但就是这一瞬间的迟疑，让ncer得以苟延残喘。两人瞬间拉开距离。或许是为了扭转不利的战局，ncer以超乎常理的速度撤离。saber的一击，仅仅削断了ncer的几缕发丝。「───」ncer满脸凶相，紧盯着saber。这也难怪。他的枪招已被悉数破解。即便他全力以赴，其枪击也被saber轻易挡下。而saber这边，丝毫不见疲惫之态。尽管化解并压制了如此猛烈的枪击，她依旧游刃有余。我确信无疑。我的saber──毫无疑问，是最强的！「──怎么了，ncer。你的枪，难道就只有这种程度吗？」「少废话，saber。你的剑在那风里藏了什么猫腻？……哼。交手之前，我有个提议。」这提议出乎意料。saber似乎也对ncer的话感到惊讶，皱起了眉头。「大家都是初次见面，没必要在这里分生死吧？那边的小姑娘已经吓傻了，我家御主也是个不敢露面的胆小鬼。我觉得，不如等双方都准备万全之后再一决胜负──」「──我拒绝。你就在这里受死吧，ncer。」话音刚落，saber便断然拒绝了枪兵的提议。理所当然。我方占据优势，为何要接受敌人的提议？照此下去，saber的胜利已成定局。或许早已预料到这个答案，ncer嘟囔了一句“也是啊”之后──「……那么再见了。你的心脏，我收下了───！」轰的一声，空气震颤。一直没有摆出正经架势的ncer，第一次摆出了战斗姿态。枪尖低垂，仿佛要触及地面。那毫无破绽的姿态，比之前更加凌厉。──不好。直觉如此告诉我，就在这一刹那，ncer的身影沉了下去。长枪倾斜的瞬间，空气开始扭曲。庞大的魔力被枪身吸收。魔力仿佛在向其臣服，汇聚于一点。这正是那个男人的王牌。独一无二的必杀武器，『宝具』。ncer正要解放它。宝具，本身就是足以压倒一切的武器。但其精髓，在于以『真名』发动其力量。那是曾经斩妖除魔、弑神灭佛的英雄们的武器。从者凭借自身魔力，重现其真正的价值。这无疑是传说的具现。是那些成就无数伟业、名留青史的英雄们的终极奥义。ncer即将发动的攻击，毫无疑问属于此类。虽然我不知道那是何种宝具，但一旦发动，saber必将被打倒。我想，大概就是这样。无论saber多么优秀，那宝具都能将她击杀。「───」saber神色紧绷。她的直觉，恐怕也已预感到了死亡的降临。与ncer相应，saber的剑上也卷起狂风。事到如今，saber不敢有丝毫懈怠。她也准备解放自己最后的武装，以宝具对抗宝具──！「…………」我指尖发僵，动弹不得。这里，无疑是死地：（）fate最弱士郎与最强金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