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软禁起来。”
蒂亚戈眼里顿时有了光,他泪眼朦朧地昂首,口水粘连的苍白嘴唇艰难地开闭。
“父亲—您,是说。”
“我会把你的丑陋事跡通告全安纳,你再也不是亲王。”
“是是是,我———·我错了,我不配!”
蒂亚戈一把鼻涕一把泪,不断地擦拭著,內心已是狂喜。
只要还活著,就有希望!
父亲果然是惦记著血脉亲情的!
內卫带走蒂亚戈后,库瑞恩沉默了许久,忽然缓缓开口。
“他不会再出现了。”
贝特朗和斯隆瞬间瞪大了眼睛。
“陛下!”两人同一时间郑重地呼唤著。
“无论是陛下,还是父亲——-你们说什么,我都不会听。”库瑞恩昂首,仰望天穹,“是他说的——。”
“不希望有任何人,利用亲情逃脱责罚。”
“既然不是家人,那就是臣属了—威克,你来告诉我,暗杀皇子,安纳律法里,该治什么罪?”
威克惶恐跪地。
“你也要求情?”
“陛下—他”
“他不是我的孩子呀,弒杀兄弟,栽赃陷害,为了权利无所不用其极。”库瑞恩笑了起来,“请处极刑的话也是他自己说的,那就成全他吧。”
库瑞恩抿了抿嘴,朝江禾逸薯条克夏的三人组挤出一个难看的笑容。
“克夏,镜心能停下来了吗?”
库瑞恩一声长嘆,像是衰老了十几岁,瘫在了软椅上,说话已像语。
“我连儿子都杀,吉萨,我还杀不得吗?”
说著说著,他的眼角,泪水不住地滴落。
让鲁高汗毛倒竖的狮王,此时此刻,无助得像是个孩子。
“成为王就不能再流泪,让人看穿你的虚弱,只会带来无穷的烦恼。”
父亲的教诲言犹在耳,可他。。忍不住啊。
克夏浑身颤抖,咽了口唾沫。
“我立刻告知镜心女王安纳和坠星海,的確存在著误会。”
“陛下,要再见他最后一次吗?”
威克是虚弱的老友最坚挺的支柱。
有些事,只能他来做。
贝特朗忽然开口:“父亲,我认为应该重新定义蒂亚戈的身份,他可能不是人了,所以,我可以代劳。”
手上沾染了兄弟的血,皇位必然与他无关,他心意已决。
库瑞恩当然明白贝特朗的心思,挥了挥手。
“威克,今晚,送他上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