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薄荷吃著薯条本体,嘴巴鼓鼓囊囊如仓鼠,“既然我们之前是朋友—。那你们认识的我,是个什么样的人?”
或蹲,或躺,或坐在草地上眾人纷纷来了精神。
狱卒哥最简单直接:“其实我最开始喊妈妈,是觉得你像小时候我妈一样囉嗦·当然,长大后我也明白,她真的是在为我好,和你做的一样。”
薄荷到现在听到这个称呼还会脸红。
“你们认识的那个我,就这么接受了?”
四原体吐槽:“一开始当然是不接受,但是习惯成自然,叫顺口了,你也乐在其中,张口闭口说我们是『孩子”。”
薄荷很努力去想像完全被改造成习惯成“妈妈”称呼的模样,但想不出来。
她第一次觉得自己的想像力是那么的贵乏“妈妈什么的,太笼统了,还有呢?”薄荷硬著头皮追问。
“很博学,我们当时对安纳一无所知,大多数知识都是你一点点投餵的。”薯条给薄荷擦了擦嘴,“问过很多能让你怀疑人生的问题呢。”
“比方说?”
“不清楚优势种是什么,问海妖是不是优势种。”
“嘶—”薄荷嘀咕,“这不是让我怀疑人生,是会怀疑你们是笨蛋吧—”
大家都听到了,忍俊不禁。
游戏初期,玩家的注意力大多不在背景故事上,“杀杀杀”才是主流。
这个问题,大概等同於,问土生土长的地球人飞过的蝴蝶,是什么鸟。
但凡是个正常人都会难绷。
儘管虚实边界回忆的是薄荷全然不认识的“自己”,但她就是没来由觉得开心。
“还有没有?”
“会出门赚钱养我们,这点也是狱卒哥『妈妈”论的延伸。”
“啊?”
这回薄荷没有坦然接受,而是很异地眨巴著小眼睛。
“怎么了?”
“不—你们確定,我能赚到钱,养你们7个人?”薄荷难以置信,“我乾的?”
被窝强调:“你还帮忙把我们共同的藏身点,装饰一新呢。”
薄荷嘴巴微张,哑然失笑。
这算怎么回事?
世界上的另一个我,竟是这么能干的属性吗?
她在风荚城想尽办法贩卖魔药,身无分文,还被本地常驻商贩起鬨排挤。
游荡数十日,勉强温饱,再无余额。
別说养別人,她养自己都费劲,不然怎么会破釜沉舟,带著背水一击的勇气闪击狱卒庄园混口饭吃。
差距未免也太大了。
另一个我到底怎么做到的?
难不成真应了水杉妈妈那句话,为母则刚?
世界上的另一个我,你太强了!
谈及呵护“孩子”的属性,薄荷更是入神。
虚实边界的描述中,他们一直游走在危险的开拓前线,与数不清的强大敌人对抗。
正是依靠她的魔药,虚实边界才度过了最危险的前期时光,逐渐扬名。
可是—
薄荷下意识用食指挠了挠脸颊,有些心虚。
她对自己的天赋確实有信心,可只保成功,不保优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