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禾逸吃著葡萄,忍不住揉了揉有些酸痛的眉角。
返程路上,他在沿途冒险者活跃的城邦里搜集了一些信息。
被解决的盗匪说的“猎颅人”,让他格外在意。
背诵了道德感高的冒险者名字,是为了高效匹配。
背诵极恶之徒的名字,是为了避雷。
猎颅人,並不在后者名单中。
一番了解,江禾逸却很失望。
猎颅人是土生土长的安纳东南沿海人,名声鹊起也就是这半年时间。
他的父母兄妹,全部遭盗匪截杀,残忍杀死。
据本地人描述,死法相当悽惨,有经验的医师收敛尸体时不忍直视。
事后猎颅人寻找了各种方法,终於艰难找到了仇人。
激战,不敌,捡回一条命狼狐回到城邦这一战之后,他的身上留下来数不清可怖的疤痕。
或许是战斗时心有所感,实现了顿悟,伤好之后,实力突飞猛进。
手刃仇人,將对方生吞活剥后,头颅製成酒器带回城,瞬间名声大噪。
坊间传言,至此之后,猎颅人彻底放开了自我。
圈养魔狼,生吃活人,对穷凶极恶之人,拆骨剥皮,分而食之。
鑑於猎颅人遭遇悽惨,当地的治安官也对他的行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权当以暴制暴了。
恶人自有恶人磨,至於恶人用什么“磨”,你別问。
打听到具体信息,江禾逸才理解打劫自己的盗匪,为什么那么恐慌。
落在正常人手里,无非一死。
如果传言为真,猎颅人砍下头颅前漫长的前戏,足够让任何一个正常人胆寒。
狱卒哥边画心心念念的狱卒,边嘀咕。
“这么有衝击力的民间故事,你没记下来?”
江禾逸也双手抱胸。
为家人復仇,化身恶魔,无论是故事张力,还是传播要素都具备。
假如他瀏览过,不可能一点印象没有。
回来路上他反覆检索,硬是找不到一点信息。
“如果不是我菜了,那只有一个可能——有些事情,正在发生改变。”
狱卒哥笔顿在画板上。
“对我们有影响吗?”
江禾逸摇头:“主宰观察得出的结论是,安纳的崩溃,具有强大的惯性,不触及关键歷史节点,这样的变故,什么也改变不了。”
狱卒哥说:“换句话说,扭曲的『风暴』实在太大了,小蝴蝶们,无力干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