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惯了前世涩图大餐,狱卒哥越看,越怀念他那无所不能的网际网路。
他第一次感觉,穿越如此痛苦。
放以前,拿点分红零头的零头,就能养活一堆有独特画风的画师为他供稿,待遇堪比选妃。
要什么姿势就是什么姿势,要什么属性就是什么属性,订製大餐吃到饱。
完了完了,以后想约稿都找不到对象了。
想要吃大餐,还得他自己动手。
地狱啊,地狱啊!
“喉—·没有人类了!”
虽然带了面具,但来往贵族参观画作时眼中的欲望是藏不住的,那股子狂热与鬼迷日眼也一览无余。
展览的画作无一例外贴上了“售出”標识。
它们早在展览初期就被预订,正如画廊老板所说,供不应求。
安纳贵族吃的太惨了!
塞尔维特小声提醒狱卒哥动静小点,大家都在认真欣赏。
狱卒哥头疼,真的需要用到“欣赏”吗?
好吃的食物才能用上“品鑑”这个词,维生餐对標的是“没吃死就好”。
这里满地维生餐,还偏偏是会员制餐厅。
狱卒哥看不下去了,他有必要拯救腐朽的安纳帝国审美!
“这里没人命题绘画?”
塞尔维特脑子要被这句话烧掉了。
里厅,现场,在所有人的注视下,命题绘画?
狱卒哥说的话真是越来越小眾了,真奇怪,他怎么还能听懂啊?
没等他说什么,狱卒哥已经三步並做两步,找到了负责里厅现场秩序的侍卫长。
侍卫长眼睛瞪得老大。
克利腾庄园的里外厅展览,他从5年前第一届开始负责,从没见过一个画师要在里厅现场作画。
他小声询问,是不是走错场,却得到狱卒哥斩钉截铁地回答。
“並非走错。”
颤抖著让人把画板送上剎那,整个里厅流动的人群陷入了短暂的寂静。
像是往平静的喝水投下一枚巨石,议论声阵阵。
狱卒哥真就大大咧咧地搬来椅子,坐在里厅正中央,开始创作。
脸不红,心不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