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当天没有锻炼计划,也没有赫萝定製的安纳知识课程,那整个虚实边界基本会是全员宅家,各自爽玩游戏的节奏。
由於没有热量消耗,中午草草吃点小零嘴,扎进虚擬世界,便能把时间消磨到傍晚,
享受完土豆墨鱼的厨艺,消化积食,或是在小区里转悠转悠,打打球,或是復古地玩起小时候才玩的小游戏。
当真是乏善可陈。
也许,只有他们的游戏时间是值得说道的。
起初赫萝很想嫌弃一句“好幼稚”,多大的人了还玩躲猫猫、老鹰抓小鸡。
但无奈盛情相邀,於是——她跟留守的黑鲤“不情不愿”地加入了幼稚园大军。
用江禾逸的说法,这也是游戏,返璞归真的游戏。
不能因为这类游戏小孩子玩得多,就下意识觉得幼稚。
会这样只是因为,长大后你已经找不到和你一起疯玩,一起幼稚的朋友。
小孩子的快乐简单而纯粹,只是在野外找到一截光滑的,仿佛剑刃的树枝,便能开心地扮演剑客,把一路的杂草视作敌人,披荆斩棘般大杀四方。
仔细想想,这也是最初的角色扮演了。
至少薯条小时候这么干过。
想来群星之证里砍瓜切菜的狂战士血统,早在小时候就已激发。
速冻薯条与番茄味薯条的切换,也在捡到树枝的那一刻成型。
若是能从河滩上找到一枚光滑发亮,在手心把玩温润不磕手的鹅卵石,也能乐呵一整天,找小伙伴炫耀时,嘴角都能飞到天上去。
仿若鹅卵石顏色稍微艷丽,纹路惹眼,更是能成为同伴眼中的神品,是多少包零食都换不来的宝贝。
若是这时有人层层加码,那你忍痛割爱,也不失为一种提前体验版的模擬经营。
活很多,並不限於躲猫猫赫萝还见过江禾逸他们特意买来盗版的卡牌,微微弯折成拱桥状,摆放在地上。
玩法很多,最常见的当是拍击地面,將两张卡牌都震至同一面,即可没收对方一张正版卡牌。
盗版卡牌决定正版卡牌归属。
盗版卡最有影响力的一集。
规则简单明了,玩法简单粗暴,他们就是能乐此不疲玩到手都拍红了,需要她动用魔力治癒。
你很难想像这个游戏的爱好者之一,是已经成为一个孩子父亲的四原体。
四原体和农雅的孩子降生得远比眾人想像的要快。
薯条她们返校后不到半年,农雅就喜滋滋地在群里通告,四原体能当爸爸了。
江禾逸犹记得当天下午,狱卒哥还在进行著自己的传统艺能一一涩图大派送,车速100以上,
狂飆!
农雅的话丟出来,足足有两三分钟,群里无人说话。
这一度让农雅怀疑,狱卒哥是不是车开得太狠,直接把群玩炸了。
对於一群才入社会没多久的人而言,队伍里年纪最大的好哥们要当爸爸,他们很快要升格成孩子嘴里的叔叔,辈分眼看著就长了,人也能被叫老了。
20多岁,就像是鬍子拉碴,上了年纪的中年人吗?
虽然只是称呼的变化,可只是想想,都觉得奇特。
別看狱卒哥是群里开车最狠的人,论实际车速,不如农雅百分之一。
以四原体未头般的钝感,让他在情感上主动,可能性微乎其微。
因此大家很容易判断出,那段时间的四原体承担了什么样的角色,农雅又进行了什么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