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这条选材通道也会为其他贵族提供人才,库瑞恩代表的皇室,也总是能优中选优,获得最好的一批。
库瑞恩很清楚,星语者这群烂透的学阀,属於贵族的资金一分不少,野法师的部分,则是想挪就挪。
瓦纳雷膝盖软了,如山般倾覆而来的喊声震颤看心神,他嘴唇哆嗦看,还想要爭辩,可视线触及库瑞恩冰冷至极的眼神,生生嘻在了喉咙里,只剩下无限的惶恐。
他表现得不像是个上了年纪的老头,麻溜地弯腰叩首,以平民叩见君王的低姿態,换取著来自上位的悲悯。
他是心存侥倖的。
只要姿態做到位,他们最多也只是失去这份可以扎根学院的职位。
过一两年,在民间,依旧能以魔法师的身份,以魔药师的尊贵地位,从头再来。
“这么说,你认罪了?”
瓦纳雷为首的魔药系呼啦啦跪了一片。
而其他系的导师,心理防线也破碎了,跟著趴了下去。
库瑞恩回头环视隨自己而来的皇子,诸执政官,不停地念叨著。
“好,很好。”
“认罪就好。”
“好啊!”
他摆摆手:“既然认罪,那就,罚吧。”
审判长被他唤上前。
“你熟读帝国律法,现在告诉我,瓦纳雷等人的做法,依照安纳律,该如何处置。”
审判长浑身一颤,他徵询似地抬头,对上库瑞恩毫无情感地双眸,遍体生寒。
他知道该怎么回答,但——
“怎么,是我的声音不够大,你想再近前一些?”
“不,稟告陛下—当处死。”
瓦纳雷额头紧贴地面,嘴角却不由自主地上扬。
处死?
这里不少人身背爵位。
同样的刑罚,他们只需要缴纳罚金即可。
安纳的律法,只对平民生效。
库瑞恩望著薄荷,又看了看虚实边界,最后侧过身,了一眼愜愜望著他的年轻学生们。
他笑了。
“那就处死吧。”
天雷炸响。
瓦纳雷脑袋一片混沌,不顾君前失仪,莽撞地抬起了头,直视库瑞恩,满目的难以置信。
审判长咽了口唾沫,试探著问:“全部?”
“你认为他们这些跪下去有无辜的,那就去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