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停下了进攻节奏,拄剑而立。
血肉祭司微微一愜:“怎么,不继续了吗?”
略带挑畔的话语让薯条內心的疑惑更大。
作为游戏策划的主宰,为什么要在这里放大一个职业的优势?
狂战未免强得太过分了,顷刻掌握独自对抗挑战关boss的力量。
有问题。
“那么强大的力量,不要轻易停下啊!”血肉祭司坏笑著近身。
疲惫。
好累。
薄荷的魔药不能停,药效一过,双腿灌铅般沉重。
体力严重下滑,技能的准確度也在下降。
钟泽墨依靠禁魔小圆盾进行尝试,发现並不能有效缓解疲劳感。
竟然不是血肉祭司的魔法在生效?
狱卒哥眼皮打架,如果不是召唤出的灵体疯狂在耳边吹气喻喻作响,他怕是要躺下了。
比自己做完手艺活还累。
冥冥中有个声音引导著他抬起头。
血肉祭司距离他仅有几步之遥,端坐於一处破碎的墙垛上,一束不知从何处撒下的圣光,透过雾蒙蒙的空气,游弋的尘埃闪闪发亮。
一改战斗时的疯狂,她眼含秋水,修女服为眉宇中的温婉更添一丝神圣与亲切。
她缓缓向狱卒哥展开双臂,似是在迎接远离故土多年的心上人,眼眶中泪闪闪。
渴盼,急切,喷薄欲出的爱慕,没人能拒绝这样一个拥抱。
將那份圣洁与惹人垂怜的娇媚拥入怀抱的衝动,如咆哮的大江大河。
足以冲毁理智的阀值,令放纵与欢愉占据躯壳。
生命最古老,最永恆的,最甜美的衝动,天生鐫刻於生命基因中的渴望在欢欣鼓舞!
狱卒哥视线缓缓移动,远离修女。
他看到了那之外的画面。
甘露不期而遇。
雾气朦朧,模糊了视线,一切都看不真切。
细密的雨水落下,湿润了叶片。
水珠沿著叶脉翻滚,匯入枝权,於树干上豌,滴滴答答,湿润了树洞,惊扰了松鼠,打湿了松子。
来年孕育新生的家园忽成泽国,松鼠上下跳,煞是可爱。
嗅著雨后浓重的泥土芬芳,他眼神迷离。
人与景美好而静謐,构图动静结合,令人沉醉。
狱卒哥缓缓走上前,血肉祭司旖旋的芳香於鼻尖跳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