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司將会拖行被榨乾鲜血的猎物走过祭祀广场,颂念仅仅流传给祭司的祷文最后,祭司將带头刺破手指,於脸上画下星纹,带领所有族人颂唱“非我所愿”,直至容器內的鲜血隨著魔力升腾至半空,化作云雾雨滴,怦然落下。
身著白衣的每个人都必须浸染全身,將衣服的每一角染红。
最后口含烈酒,大声吶喊“魔神必亡”
只是隨意翻看了几页,祭祀细节繁琐得嚇人,且流程也远不像是祭祀那么简单。
他们似乎在,驱魔?
很奇怪,即便在祭祀书籍中,这个部族也没有留下属於自身的名字,统一使用了一个中心位置残缺,互相重叠的星纹作为指代。
仿佛说出族群名字,是忌讳。
越看越疑惑,钟泽墨接过书快速翻动,试图寻找到有用的信息。
“滴答”
水滴声在静謐到只有翻书声的教堂內格外刺耳。
眾人毫不犹豫抽出武器,抬头望向穹顶,预备施法。
穹顶空无一物,想像中的跳脸杀没有发生。
水滴声来自室外。
“不对!”薯条最先反应过来,指著穹顶的天窗,“那圈红环去哪了?”
下雨了。
没有製作人工太阳的经费,却有部署造雨类魔法,形成循环的机制吗?
水滴声越来越响,透过天窗,腥臭发黏的雨滴啪落下。
教堂外转瞬间飘荡起暗红色的雾气。
“我去,红雾,是异变啊,是异变啊!”
被窝拉看钟泽墨狂喜地连连喊道。
除了橘子茶跟不上被窝拋出的梗,其他人都有些难绷,嘴角艰难地压著枪,
生怕笑出声。
毕竟钟泽墨此刻游戏中的造型就是个金色长髮筋肉男精灵,衣服还是黑白配色。
“墨鱼,第二职业选魔武者、元素法师吧,学会元素融合激流,很衬你的造型。”
一边戒备著,薯条忍不住打趣。
“放下盾,就无法保护你们。”
瓢泼而落的血浆中,有什么湿黏的东西在蠕动,令人反胃的黏腻声音越来越响,逐渐压过了暴躁的雨声。
“臥槽,什么逼玩意!”
狱卒哥猛地飞起一脚,拳头大小的红色影子被他端飞好几米远。
受到惊嚇的他后跳了两步。
“呀啊~~~~~”
不是狱卒哥的尖叫,声音来自他的脚下。
这次不只是狱卒哥被嚇到,每个人都毛骨悚然地望向天窗下方飘雨的区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