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因呢?”狱卒哥好奇。
“离爸妈远,好吃的东西多。”
“哇,你们那是有多美食荒漠啊,不至於吧?”狱卒哥忍不住为之叫屈。
薯条聋拉著脸:“立刻说出一道当地名吃,不要思考。”
“西湖醋鱼!”
薯条面无表情,像是杀了几十年鱼般平静。
“好,很好,下次你来旅游,我顿顿带你去吃。”
“真的假的,谢谢啊。”
她压低声音,给江禾逸对口型。
“看见没,他还得谢谢我呢。”
从小到大,公会线下聚会游玩才第一次出省的江禾逸震惊了。
他也压低声音:“真的,那么难吃?”
“越正宗越难吃!”
来到袁桓业请他们吃饭的酒楼。
点完单,狱卒哥拿出隨身携带的大背包。
“喏,你们小两——·两小子的茶叶。“
江禾逸不太敢接。
“你又偷你爸茶柜了?”
“谁偷了,他让我送的。”狱卒哥撇嘴,“说是感谢你们照顾我这块叉烧。”
他补充道:“人人都有的,已经发快递了。”
江禾逸笑著接过两罐茶叶,上下打量著狱卒哥。
“你这块广味叉烧,是不是,瘦了?”
“找了附近一座高楼,每天爬楼,看来效果不错。”狱卒哥说,“再减下来些,可以上强度去健身房了。”
曾经混日子摆烂的狱卒哥,生活態度上换了个人。
变化最明显的一面,被家人尽收眼底。
作息规律,重启快报废的身体,社交稳定,朋友线下验证人品可靠。
老哥袁昱文见面时忍不住打趣:“如果你是妖魔鬼怪,还是赶紧从我弟身上下来吧。”
狱卒哥反问:“怎么我不摆烂了你不喜欢吗?”
“开个玩笑嘛,毕竟我不喜欢小说里夺舍的桥段,而且,你再烂都是我亲弟弟。”
不喜欢夺舍桥段的还有陈韶宇。
他沉默地坐在办公室中,双手抱著头,不安地不断抖腿。
天色已暗,透过玻璃,车水马龙的街道上五光十色,绚烂的灯光与热闹街景揉成一团模糊的影,像是高度散光患者眼中的世界。
高度紧张令他精神疲惫。
桌面上摆著他和烛火吃到一半的晚饭,半瓶还没蘸的香甜醋被突然进入梦乡的她隨手打翻,又酸又甜的气味瀰漫房间。
陈韶宇却不敢打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