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梁家最初就是因为给皇帝进献了一条很稀有的金色锦鲤,得到嘉奖,从那第一桶金开始发迹,然后就做成了象征符号。”
白听霓托着下巴沉思,随后提出质疑:“那说明当时你们是平民对吗?可那个时代,一个平民怎么有机会见到皇帝,其次,匹夫无罪怀璧其罪,珍宝落在平民手中,怎么可能守得住呢?”
男人很干脆地承认了:“嗯,确实,所以这只是一个故事。”
“你居然编故事糊弄我……”白听霓睁大眼睛,一脸不可置信。
他弯了弯眸子,“大多人都是当故事听听就过去了,不会深究。”
“你是说我太较真了吗?”
“那倒没有,在这个信息繁杂,充满了陷阱的时代,能保持独立思考的能力,这很好。”
白听霓眉尾微扬,“就当你是在夸我了。”
折扇轻抵下颌,男人眉眼带笑,“嗯,确实是在夸你,你很聪明也很敏锐。”
空气突然安静下来。
他的这句夸奖,让她脸上的温度开始攀升。
奇怪,她可从来都不是个不经夸的人!
为了掩饰这种情绪,她低下头摩挲着手上的扇骨。
“怎么样?你最喜欢哪个类型?”他问。
这三把扇子她首先排除了武扇,太过粗犷,不太喜欢,然后,秋扇虽然很好看,但小骨纤薄,开合需要更娴熟的技巧才能归位,最后她目光灼灼地看向那把清风令,雅致中透着几分潇洒,最合她的口味。
梁经繁了然,手腕利落一甩,折扇咔嗒一声合上,递给她,“拿去玩吧。”
“啊?这怎么好意思?”
“真真出问题,你几次亲自上门都不肯收‘劳务费’,这小玩意儿就当让你入门了,不许推辞。”
白听霓接过来,将扇面打开,举起,对着日光。
“这个是什么材质?猛一看是黑色的,但似乎又泛着淡淡的绿?”
“绿木,”男人迈了一步,来到她面前。
修长的指节在扇骨上划了一下,“乌木制成的扇骨会有比较明显的毛孔,而绿木打磨好了几乎看不见,很细腻,光感很好。”
“好精细的工艺。”
她慢慢地、一方一方地合上扇面。
随着每一根小骨的收起,男人那张清俊的脸从扇面后被一点一点刮出。
洒银的扇面泛着光,折射在他的脸上。
低垂的眉眼美得像一尊白玉观音。
心脏仿佛漏跳了一拍,呼吸也不由得屏住。
梁经繁掀起眼皮,与她对视。
澄澈的深棕色瞳孔在光线下蜂蜜般清亮柔和,“怎么了?”
她“唰”的一下把扇子全部打开,遮住自己的脸假装若无其事地欣赏,“白得了这么一把漂亮的扇子,激动得心跳加速。”
他眉眼间带了点揶揄,“这么简单就能让你心跳加速。”
“不简单啊,”她收起扇子,放在心口,郑重其事,“我好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