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吗?”倪珍凑到她耳边小声在她耳边嘀咕了两句关于梁家两兄弟的事情。
白听霓大为震惊。
“他们兄弟俩都有问题,而且还都是关于那方面的,大概率父母那边出现了很严重的问题,你见过了吗?”
“很少碰见,只有一些必要的场合他们才会一起出现一下,演技比最差劲的演员还要差。”
梁家基本都是利益联姻,白听霓从她口中这几个人的八卦中仿佛也看到了倪珍自己的婚姻悲剧。
“那你怎么打算的。”
“到时候再说吧。”
倪珍又道:“你说这哥俩有问题,真真也有问题,梁经繁也不好说,这家到底有没有一个正常人。”
白听霓沉默了,又想起刚才的事情。
那具骸骨,是什么呢?
是动物骨骼标本吗?
现在有很多人喜欢与众不同的东西,她也遇见过一些喜欢收藏蛇骨手链、昆虫标本之类东西的病人。
可他看到那个东西时的所表现出来的样子绝非是看到收藏品的态度。
两人聊八卦聊到半夜,实在太晚了,互相约定都不许说话了。
两分钟后。
倪珍:“你睡着了吗?”
白听霓:“没有呢。”
倪珍:“你还记得我们学校那个很讨厌的谁谁谁吗?”
白听霓:“记得啊,他不是一直追那个谁,但没追上。”
倪珍:“对,后来他和另一个一直喜欢他的女生在一起了,然后结婚那天女生发现他还念念不忘前面那个,直接取消婚礼了。”
白听霓一拍被子:“爽。”
两个人头碰头嘀咕了半夜,在此期间数个人身败名裂。
白听霓强制打断:“不行,必须睡了,我明天还要上班呢!”
“要不你请一天假得了。”
“不行,有预约的患者,还有点别的事。”
“行吧,行吧,睡觉,谁再说话谁是狗。”
*
所有人离开后,男人在原地站了几分钟,甚至表情都没怎么变化,笑容还在脸上凝固了一会儿。
然后,他的嘴角慢慢放下来,抿成了一条直线。
他在宽敞的客厅内来回踱步。
走到玄关处,那里有个造景精美的溪流缸,里面养了一些颜色鲜艳的热带鱼,正惬意地游动。
脚步顿住,双眼紧盯住那些美丽的游鱼。
光滑的玻璃表面,映出他眼底慢慢滋生出来的,即将走向失控的神情。
他猛地抬手,挡住照缸的光源,那张狰狞的面容隐匿到了黑暗中。
暖色的光将指骨的轮廓灼烧成猩红的半透明。
温度累积开始变得灼烫。
痛意一点一点蔓延,像是牙齿锋利的小动物在啃噬他的皮肉。
他近乎扭曲般地忍受着。
终于,当那份痛渗透进骨髓,他才猛得撤了手,手肘又不慎碰掉了鱼缸设备的总电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