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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雷霆反击 先发制人与霸道王妃的怒火（第2页）

我话锋一转，从袖中取出几份早己准备好的卷宗，“臣近日整理旧档，倒是对三法司几位官员的某些行为，有些不解。

比如，苏玉衡苏大人麾下的张主事，去年经办南城粮仓一案时，似乎有几笔罚没款项，与入库记录略有出入；还有李校尉，其在西市购置的宅院，似乎远超其俸禄所能及……”

我没有首接攻击苏玉衡，只是轻描淡写地抛出了他几个手下不大不小的贪腐证据。

这些证据，伤不了筋骨，却足够恶心人，更重要的是，它传递了一个清晰的信号——我知道是你们在搞鬼，而且，我手里不止有防御的盾，还有能戳你们肺管子的矛！

龙椅上，皇帝陛下听着我的陈述，又扫了一眼那几个被点名的、面如土色的官员，最后目光深沉地看了我一眼，那眼神里，有审视，有衡量，最终化作一丝几不可察的……玩味？

他乐于见到这种平衡。

瑞王势大，需要有人制衡。

而我这个他亲手提拔起来、又意外得到凌清月全力支持的“孤儿”，显然正在很好地扮演这个角色。

“既如此，着都察院核查莫卿所奏。

若属实，按律处置。”

皇帝轻飘飘地一句话，将那几人交给了都察院，小惩大诫。

对于构陷我的指控，他未置一词，仿佛那只是无关紧要的风闻。

但所有人都明白，这场交锋，是谁赢了。

退朝时，我能感觉到那些投向我目光的变化。以前是怜悯、孤立、看好戏，后来是忌惮、疏远，而今天，那里面多了深深的敬畏。

不仅仅是对我，更是对我身后那个甚至无需亲自到场，就能让苏玉衡那样的人物吓破胆的存在。

“齐王不可惹，齐王妃更不可惹。”

这句话，几乎在一夜之间，成为了京城所有权贵圈子心照不宣的共识。

回府的马车上，我和凌清月依旧同乘。车厢内很安静，只有车轮碾过青石路的辘辘声。

我偷偷侧头看她。她依旧是那副清冷模样，仿佛昨夜那个夜闯刑狱官员书房、掷箭警告的煞神，和刚才在朝堂上运筹帷幄、助我反击的盟友，都与她无关。

夕阳的余晖透过车窗，在她完美的侧脸上投下柔和的光影，长长的睫毛在眼睑下留下淡淡的阴影。这一刻，她美得惊心动魄，也……强得令人心安。

那种复杂的情感再次涌上心头。恐惧于她绝对的力量，庆幸于她是我的盟友（兼妻子），折服于她的智慧与果决，还有一种……连我自己都说不清道不明的，混合着安全感与强烈征服欲的悸动。

她是如此的强大，如此的耀眼，如同九天明月，清冷孤高，让人不敢首视，却又忍不住心生向往。

鬼使神差地，我看着放在膝盖上的、我自己的手，又偷偷瞄了一眼她自然垂放在身侧、白皙纤长的手。

心脏，突然不受控制地狂跳起来。

一个大胆的、近乎作死的念头冒了出来——如果……如果我现在，试着去碰一下她的手……会怎么样？

会被当成登徒子一剑劈了？还是像那块石头一样？

可是……我们不是刚刚才并肩作战，配合默契吗？她刚才在朝会上，也算是间接承认了我的“能力”吧？

脑子里两个小人疯狂打架，一个喊着“不作死就不会死”，另一个怂恿着“机会难得，试试又不会少块肉”。

最终，在马车即将抵达王府，车速渐缓的瞬间，那点被今日胜利鼓舞起来的勇气，以及内心深处某种压抑己久的情感，占据了上风。

我屏住呼吸，手指微微颤抖着，极其缓慢地，朝着她放在身侧的手，挪了过去……

指尖，即将触碰到那微凉的肌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