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把城郊劫道的毛贼扔回大牢。腰间捕快牌还在晃。就被两个穿镖局短打的汉子堵了路。“林捕头!”为首的脸都白了,抓着我胳膊的手全是汗。“我们总镖头……死在货仓了!”我挑眉。威远镖局的总镖头,张猛。那是能单手举百斤石锁的主。怎么会死?跟着他们往镖局走。路过街口茶馆。就听见里面飘出话来。“女捕头有啥用?”“也就会扔个暗器!”“密室杀人案,她能查个屁!”我脚步没停。指尖却攥紧了绣春刀的刀柄。冰凉的触感顺着指缝往上爬。转头冲茶馆方向扯了扯嘴角。“总比某些壮汉,连货仓门都推不开强。”声音不大。茶馆里瞬间没了声。那两个镖师脸更红了。头埋得快到胸口。到了镖局货仓前。黑压压围了一圈人。都是穿黑布短打的镖师。见我来了,自动让开条道。眼神里全是怀疑。二当家赵虎,人高马大的。上来就拍桌子。“林捕头你看!”他指着货仓门。那门是黄铜底座的称重锁。锁芯嵌在门轴里,看着就结实。“这破锁,百斤以上的人一推就卡!”“我们镖师哪个不是一百二往上?”“谁能推门进去杀总镖头?”“定是内鬼用了邪门法子!”我没理他。蹲下身摸了摸锁芯。冰凉的金属上,有细微的机关纹路。是老工匠做的压力锁没错。旁边两个衙役已经开始撬门。“哐当”一声。门开了。一股药材味混着血腥味飘出来。呛得人皱眉。货仓里堆着半人高的药材袋。当归、黄芪,还有些晒干的何首乌。张猛就倒在药材堆前。胸口插着一把短刀。是镖师常用的那种。刀柄还在颤。我走过去。蹲在尸体旁边。手指碰了碰他的手腕。早凉透了。再看那门。门闩是从里面锁死的。地面干干净净。没有拖拽的痕迹。赵虎在后面喊。“看见没林捕头!”“门从里面锁的!”“地上连个脚印都没有!”“除了邪门法子,还能有啥?”我没回头。目光扫过货仓角落。房梁上垂下一根细麻绳。绳端系着个生锈的滑轮。滑轮边缘,有新鲜的磨损印子。我抬头。房梁上,还沾着半枚鞋印。青布鞋的纹路。是账房先生王松常穿的那种。“王松呢?”我开口。声音有点冷。赵虎愣了一下。“账房先生?”“他才九十八斤,手无缚鸡之力!”“上周搬个账本都要找人搭把手!”“怎么可能杀总镖头?”我没理他的辩解。目光落在张猛手边。那里放着块何首乌。上面有个小孔。不大,却很规整。不像是不小心磕的。“把王松叫来。”我站起身。拍了拍手上的灰。赵虎脸色有点难看。“林捕头,这……”“叫他来。”我重复了一遍。指尖又碰到了绣春刀。刀柄上的花纹硌着手心。赵虎没敢再拦。让个小镖师去传王松。没一会儿。小镖师跑回来了。脸都白了。“二当家,林捕头……”“账房先生说他受惊过度,卧病在床,来不了!”我眯了眯眼。卧病在床?倒是会选时候。回衙的路上。风有点大。吹得藏青色短褂猎猎响。我翻出红伶师傅留下的《机关谱》。泛黄的纸页上。画着个和货仓里一模一样的滑轮。旁边写着“减重滑轮”。还有一行小字:借重物拉力减自重,可破压力机关。我指尖敲了敲书页。王松。滑轮。何首乌上的小孔。这事儿,没那么简单。“去,盯着王松的住处。”我跟身后的捕快说。“有任何动静,立刻报我。”捕快应了声“是”。转身跑了。我看着手里的《机关谱》。嘴角勾起一抹冷笑。24小时。我倒要看看。这个“卧病在床”的账房先生。能装到什么时候。那些嘲讽我查不了密室的人。也该醒醒了。:()女捕快手撕人屠未婚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