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在酒肆喝了两口酒,下属就骑马赶来,手里攥着张纸条。“头儿,总捕头那边传消息,说陈子墨在京城有亲戚,可能会托关系捞人,让我们把证据再巩固巩固,别出岔子。”我放下酒碗:“知道了,证据都整理好了吗?”“都整理好了,就差您签字确认,然后送一份去总捕头那备案。”下属递过纸条和笔。我签完字,把纸条还给下属:“你现在就去总捕头府,把证据副本送过去,跟总捕头说,陈子墨要是敢耍花样,我饶不了他。”“好,我这就去。”下属翻身上马,挥鞭就走。我又喝了口酒,心里琢磨着——陈子墨能转移布庄财物、藏起伙计,保不齐还藏了其他凶器,得再查一遍他可能藏匿东西的地方。付了酒钱,我骑马往六扇门赶,刚到门口就撞见苏万山的管家。“林捕头,我家老爷让我来问问,陈子墨的案子还有没有要帮忙的,比如找证人什么的。”管家搓着手。“不用,证人都齐了,你们老爷最近没跟陈子墨的人接触吧?”我问。管家愣了下:“没有,老爷最近一直在家里处理小姐的后事,连门都没怎么出。”“那就好,要是有陌生人找你们老爷,或者有人打听陈子墨的案子,立刻来报。”“好,我记住了。”管家点点头,转身离开。回到六扇门,我把剩下的证据都锁进木盒,又让人把陈子墨的卷宗翻出来,重新看了一遍。“头儿,我们要不要再去布庄仓库看看?说不定还能找到点东西。”旁边的下属凑过来。“走,现在就去。”我拿起木盒钥匙,往外走。带着三个下属赶到布庄,仓库门是锁着的,锁上已经积了层灰。“找工具把锁撬开。”我对下属说。下属很快找来铁棍,几下就把锁撬开了。推开门,里面黑漆漆的,满是灰尘。“拿火把来。”下属点燃火把,照亮仓库——里面空荡荡的,只有几个破木箱,地上散落着些碎布。我蹲下身,翻了翻破木箱,没发现什么异常。刚想起身,火把的光扫过墙角,我看见那里有块松动的木板。“把那块木板撬开。”我指着墙角。下属走过去,用铁棍撬开木板,里面是个黑漆漆的洞。“进去看看。”我让一个身手灵活的下属进去。下属拿着火把钻进洞,没多久就喊:“头儿,里面有东西!”我也钻进去,看见地上放着个布包,打开一看——里面是半瓶毒药,还有几根没来得及处理的毒针,跟绣楼里找到的一模一样。“找到了!”我把布包收好,“再仔细找找,看看还有没有其他东西。”下属们在洞里翻了半天,又找到个账本,上面记着陈子墨的赌债明细,还有他跟赌场的往来记录。“把这些都收好,带回六扇门。”我爬出洞,拍了拍身上的灰。刚出仓库,就看见两个穿青色长衫的男人在布庄门口徘徊,看见我们出来,转身就想跑。“站住!”我大喝一声,拔腿就追。那两个男人跑得很快,还往巷子里钻,我追了两条街,终于把他们堵住。“你们是谁?为什么在布庄门口徘徊?”我拔出绣春刀,指着他们。两个男人吓得发抖,其中一个颤声道:“我们……我们是陈公子的朋友,来看看布庄的情况。”“看情况?你们是来帮他销毁证据的吧?”我冷笑,“把他们带回六扇门。”下属们上前把两个男人绑住,押着往回走。回到六扇门,我亲自审问他们。“你们跟陈子墨是什么关系?他让你们来布庄做什么?”“我们……我们是赌场的人,陈公子欠我们钱,让我们来看看布庄有没有值钱的东西,好拿去抵债。”其中一个男人说。“赌场的人?周虎不是已经被抓了吗?你们还敢来?”我追问。“我们是周虎的手下,不知道他被抓了,陈公子说只要我们帮他拿到布庄的东西,就把欠的钱还一半。”“陈子墨还跟你们说什么了?他有没有说其他藏匿东西的地方?”“没……没了,他就说让我们来布庄看看,其他的没说。”我盯着他们看了一会儿,觉得他们没撒谎,就让下属把他们关起来,等周虎的案子结了一起处理。刚审完,去总捕头府的下属就回来了。“头儿,总捕头说证据没问题,还让我们多盯着陈子墨的牢房,别让他跟外人接触。”“知道了,你去安排两个人,24小时盯着牢房,不管是谁,都不能靠近陈子墨,包括送饭的狱卒,都得在我们的人眼皮子底下送。”“好,我这就去。”下属转身出去。我又拿起那个账本,翻了翻,发现陈子墨除了欠周虎三百两,还欠了其他赌场不少钱,加起来有五百多两。,!“看来得去其他赌场问问,看看有没有人能作证,陈子墨是因为赌债才杀人的。”我对自己说。第二天一早,我带着下属去了县城里其他几家赌场。第一家赌场的老板见了我们,立刻笑脸相迎:“林捕头,您来有事?”“我来问你,陈子墨是不是欠你们赌场钱?”我直接问。老板愣了下,点头:“是,欠了一百多两,一直没还。”“他有没有跟你说过,要怎么还钱?或者提过苏万山和苏婉?”“说过,他说苏万山是他舅舅,等他娶了苏婉,继承了苏家的家产,就把钱还了。”老板说。“你能跟我去六扇门作证吗?”“能,能,没问题。”老板连忙点头。接着,我们又去了另外两家赌场,情况跟第一家差不多,陈子墨都欠了钱,还说过要靠苏家的家产还钱。带着三个赌场老板回到六扇门,录完供词,我把这些证词跟之前的证据放在一起——现在,陈子墨的作案动机、作案手法、人证物证都齐了,就算他有亲戚在京城,也翻不了天。刚想歇口气,下属就跑进来:“头儿,牢房那边传来消息,陈子墨绝食了,说要是不给他个说法,就一直饿下去。”“给他说法?他杀人的时候怎么不想想给苏婉一个说法?”我皱了皱眉,“你去告诉狱卒,给他端碗粥过去,他要是不吃,就倒掉,别惯着他。”“好,我这就去。”下属转身出去。没过多久,下属又回来了:“头儿,陈子墨吃了,还说要见你,有话跟你说。”“见我?他有什么话好说?”我冷笑,“走,去看看。”到了牢房,陈子墨坐在地上,脸色苍白,看见我进来,眼神里满是怨恨。“林捕头,你为什么非要跟我过不去?我跟你无冤无仇!”陈子墨吼道。“我跟你是无冤无仇,但我是捕头,你杀了人,我就要抓你,这是我的职责。”我看着他。“职责?你就是想靠我的案子往上爬!”陈子墨咬牙。“我不需要靠谁的案子往上爬,我只需要还受害者一个公道。”我拿出赌场老板的证词,“你欠了这么多赌债,还想靠娶苏婉继承家产,你觉得你没错吗?”陈子墨看着证词,脸色更白:“我没错!是苏万山不借我钱,是苏婉不肯帮我,他们才是错的!”“你自己好赌,还怪别人不帮你?”我语气加重,“你杀了苏婉,毁了她的人生,也毁了苏万山的晚年,你还有脸说自己没错?”陈子墨低下头,不再说话,过了好一会儿才小声说:“我知道错了,能不能给我个机会,让我见苏万山最后一面?”“不能,你没资格见他。”我转身往外走,“你还是好好想想,怎么跟苏婉的在天之灵道歉吧。”走出牢房,下属问:“头儿,要不要跟苏老爷说一声陈子墨想见他?”“不用,说了只会让他更伤心。”我摇摇头,“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看好陈子墨,等刑部的处决令下来。”接下来的几天,我每天都让下属去查陈子墨的动向,还有他可能接触到的人,确保没有意外发生。苏万山那边也传来消息,说苏婉的后事已经处理好了,绣品也都送到了城里的绣坊,绣坊的人还说要开个绣品展,纪念苏婉。这天,我正在六扇门整理卷宗,总捕头突然来了。“晚秋,刑部的处决令下来了,陈子墨斩立决,三日后行刑。”总捕头递过一份文书。我接过文书,看了一眼:“知道了,我会安排好行刑的事。”“好,你办事我放心。”总捕头拍了拍我的肩膀,“这次的案子办得好,不仅破了命案,还端了赌场,抓了贪官,朝廷说不定还会给你嘉奖。”“我不是为了嘉奖,只是做了我应该做的。”我把文书收好。总捕头笑了笑:“不管怎么说,这都是你的功劳,好好干。”总捕头走后,我让人把处决令送到牢房,给陈子墨看。陈子墨看完处决令,瘫坐在地上,半天没说话,最后突然哭了起来:“我不想死,我还没活够……”我没理会他,转身离开——他当初杀苏婉的时候,怎么没想过苏婉也不想死?行刑前一天,苏万山来六扇门,手里拿着个锦盒。“林捕头,这是婉婉生前最喜欢的一支绣针,我想让你在行刑的时候,把它放在陈子墨的身上,让婉婉亲自‘看着’他伏法。”苏万山打开锦盒,里面是支银质绣针。“好,我会的。”我接过锦盒。苏万山叹了口气:“明天我就不去刑场了,我怕看见他,会想起婉婉。”“我理解。”我点点头。行刑当天,刑场周围围满了人,都是来看热闹的,还有些被陈子墨和周虎害过的人,举着“杀人偿命”的牌子。我亲自押着陈子墨去刑场,他一路上都低着头,不敢看周围的人。,!到了刑场,刽子手已经准备好了。我拿出苏万山给的绣针,放在陈子墨的手里:“这是苏婉的绣针,你带着它去见她吧。”陈子墨看着手里的绣针,眼泪掉了下来:“婉婉,对不起……”我没再说话,退到一旁,下令:“行刑!”刽子手举起大刀,随着一声令下,陈子墨倒在了地上。周围的人群爆发出一阵欢呼,还有人喊:“杀得好!”我看着这一切,心里没有喜悦,只有一种释然——苏婉的冤屈终于洗清了,坏人也受到了应有的惩罚。行刑结束后,我让人把陈子墨的尸体抬走,按照苏万山的意思,埋在了城外的乱葬岗,没有立碑。回到六扇门,下属们都围了过来:“头儿,案子终于结了,我们是不是该庆祝一下?”“庆祝什么?不过是破了个案子。”我嘴上这么说,还是让下属去买了些酒和肉,在六扇门办了个简单的聚餐。聚餐的时候,下属们都在说这次案子的事,还有人说以后要跟我一起,多破些案子,为老百姓做事。我看着他们,心里暖暖的——虽然我平时对他们很严厉,但他们从来没有抱怨过,一直跟着我,支持我。或许,我不用一直用冷漠包裹自己,偶尔也可以对他们好一点,跟他们多亲近一点。第二天,我去了苏婉的墓前,放了一束她最:()女捕快手撕人屠未婚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