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然忽然脖子一紧,一只胳膊猛地搂住他的脖颈,带著点蛮劲,身后隨即贴上一片温香软玉,
还有急促的呼吸声喷在他后颈,痒痒的。
他皱了皱眉,缓缓睁开眼睛:“你干嘛?”
“锁、锁喉!”身后的人梗著脖子,语气却没什么气势,更像在撒娇。
崔然无奈地嘆了口气:“到底要干嘛?”
怀里的人顿了顿,胳膊鬆了松,却没完全放开,声音低了下去,带著点不好意思的吞吞吐吐:“那个。。。。。。那个。。。就是。。。。你妈。。。。她会不会觉得我——。。·很隨便啊?”
“你关心这个干嘛?”
崔然有些不明所以。
蒋心一听对方这语气,心中大怒,什么意思自己不重要唄!但还是强压著火气:“反正,我就想知道。”
“我不知道,我哪猜得透我妈怎么想。”
“你是她儿子,你还不了解?”
“这种事,我也没经歷过啊。”
听到这话,蒋心心里莫名一喜,语气瞬间软了八度,带著点促狭的笑意:“你从小长得这么俊,肯定招女孩子喜欢,就没女生主动登门找过你?”
“你这叫什么话,”崔然被问得有些不好意思,耳根微微发烫,“上学的时候不都得好好学习吗?”
话一出口,他自己都觉得心虚。
当年那么努力,最后也只考了个艺校。
“咯咯咯好好好,你真是个好学生。”蒋心笑得胸口乱颤,埋在他怀里的肩膀都在抖,“既然是好学生,那老师就给你补补生理课?”
话音未落,她猛地一低头,整个人钻进了被子里。
陈遥从化妆间出来,走到片场休息区,目光不经意扫过不远处,
崔然正低头吃著小助理带来的早餐,蒋心坐在他旁边,手里捧著盒牛奶,指尖划著名手机屏幕,
晨光落在两人身上,竟有种说不出的默契。
“你说这两人,到底什么关係啊?”孟子意凑过来,胳膊肘轻轻碰了碰她。
今天她画了明艷的妆容,大红唇配著珍珠发箍,既透著青春气,又带著几分美艷。
陈遥眨了眨眼,语气平淡:“应该是关係要好的朋友吧。”
“切一一”孟子意撇了撇嘴,显然不信这个说辞。
相处久了,她早就摸透了这个小姐妹的性子,表面看著像块木头,心里头却玲瓏剔透得很,这会儿明显是在装傻。
王智在剧组待了整整半个月,终於等到了自己的戏份。
虽说只有一集出场,镜头不算多,但她始终守在片场,隨时听候调遣一一剧组的拍摄计划说变就变,谁也不敢保证下一秒会不会突然轮到自己。
此时的她,还没等到《夏洛特烦恼》上映,在圈內不过是个没名没姓的小演员,自然得乖乖听从安排,哪怕是一直在片场等候,也半点不敢懈怠。
“艾克什!”
隨著导演的指令,王智猛地倒在铺著人造雪的地面上,嘴角沾著暗红的“血跡”,眼神里交织著痛苦与绝望。
镜头里,车辆早已冲远,大桥下的旷野空无一人,她死死捂著隆起的腹部,腹中的胎儿隨时要降生,而她被困在这片荒芜雪地里,隨时可能冻毙於风雪。
指尖慌乱地摸索,忽然触到胸口温润的玉佩。
记忆瞬间翻涌一一那是少女时期去泰山游玩时,在一位老奶奶的摊位上买下的。
当时老人慈祥地看著她,说“遇到危险时,握著它祈祷,会化险为夷”。
同伴劝她別信小商贩的话术,可她看著老人那双明亮的眼睛,里面盛著慈爱与怜悯,竟有种莫名的安定感,像极了小时候在奶奶家供奉神像的模样。
“你是一个善良的姑娘,有著灵性魂魄,这是缘分。”当老奶奶將玉佩给她的时候,说了这么一段话。
这段遭遇让她印象非常深刻,於是这些年一直待著。
她想起那位老奶奶慈爱的眼神,紧怀中的玉佩:“神灵可怜可怜莲儿———“
她紧玉佩,浑身因寒冷和恐惧不住颤抖,声音嘶哑破碎,“救救我和腹中的孩子吧神灵,求求您,救救我们娘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