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牢深处的寒气,是那种能渗进骨头缝里的冷。石壁上凝结的水珠顺着青苔往下滴,“嗒——嗒——”地落在玄铁镣铐上,发出清脆的声响,在空荡的囚室里反复回荡,像在为即将到来的风暴倒计时。摆烂仙尊靠在石壁上,后背贴着冰凉的岩石,能清晰地感觉到石壁缝隙里的湿意,还有常年累积的霉味——这味道他已经闻了三百年,从最初的厌恶,到后来的麻木,如今却成了他复仇执念的“背景音”。他的指尖泛着淡灰色的光,那光芒忽明忽暗,像风中摇曳的烛火,每一次闪烁,都伴随着经脉的细微刺痛。这是他昨夜冲击牢门时留下的伤,此刻灵力流转,伤口像被细针反复扎刺,可他连眉头都没皱一下——比起三百年前玉帝亲卫打穿他丹田时的剧痛,这点疼,根本算不了什么。“这群废物!竟醒得这么快!”摆烂仙尊低声咒骂,声音沙哑得像被砂纸磨过。他微微抬眼,墨色的长发垂在脸颊旁,遮住了眼底的疯狂,却遮不住瞳孔里跳动的怒火。他能清晰地感知到外界的变化:云仙街方向传来巡逻天兵的脚步声,步伐虽然疲惫,却比今早更整齐,显然是有更多人苏醒;科技部方向飘来淡淡的草药香,那是炼制解药的味道,苏清月和张老仙的灵力波动越来越活跃,显然解药研发已经进入关键阶段;甚至连南天门的守卫,灵力波动都比之前强了几分,之前那种涣散的气息,正在快速消退。他原本的计划,是让懒骨散在天庭肆虐三天。第一天让大半神仙陷入昏睡,第二天让慢墩带着小妖打开天牢密道,第三天他冲破牢门,通过密道直达镇宝阁,拿到藏在顶层的摆烂咒语卷轴。可现在才过去一天半,浅度中毒的神仙就被唤醒大半,连解药都快研制成功,他的复仇计划,像被一只无形的手,一点点撕扯着,露出了脆弱的内里。“慢墩这群没用的东西!”摆烂仙尊攥紧拳头,指甲深深嵌进掌心,鲜血顺着指缝渗出,滴在玄铁镣铐上,瞬间被寒气冻成了暗红色的冰晶。他能感知到,藏在衣领里的懒魂符,温热感越来越弱——那是他与慢墩的联络信物,温热代表小妖们正在行动,冷却则意味着遇到了阻碍。或许是密道入口被唤醒的天兵发现,或许是小妖们也中了懒骨散,无论哪种情况,都意味着他不能再等了。他必须想办法增强懒骨散的毒效,重新让天庭陷入混乱,为自己争取时间。脑海里,一个银色圆盘的身影渐渐清晰——那是“懒魂镜”,是他三百年前从极北懒仙谷带回的至宝。镜身用万年冰铜打造,铜料取自懒仙谷冰原下的矿脉,需用灵火锻造九九八十一天,才能炼出这种既坚硬又能承载咒语的材质。镜身表面刻满了复杂的懒魂咒语,那些符文是用魔族的血液混合懒魂草汁液绘制的,每一道纹路都对应着“昏睡”的灵力波动,只要注入足够的灵力激活,镜光照射之处,能放大懒骨散的效果三倍,让神仙的灵体活性下降速度陡增。他还记得第一次见到懒魂镜的场景:三百年前的懒仙谷,冰原上的懒魂草成片生长,淡灰色的叶片在寒风中摇曳。谷主把他带到冰洞深处,取出这面银色圆盘,说“此镜能引懒魂之力,可安可乱,慎用”。那时他还是天庭的“摆烂仙尊”,掌管天庭的休闲事务,本想用镜光让忙碌的神仙们适度放松,却没料到,后来会用它来复仇。当年被玉帝囚禁前,他特意将懒魂镜藏在南天门附近的“功德碑”后面。那是天庭最显眼的建筑之一,高十丈,宽三丈,用昆仑山的汉白玉雕刻而成,碑身光滑如镜,上面刻满了历代神仙的功德名录——从大禹治水时协助凡人的“水官仙将”,到三百年前平定魔族叛乱的“天兵统领”,每一个名字都用鎏金雕刻,在阳光下泛着耀眼的光。可越是显眼的地方,越容易被忽略细节——功德碑背面有一道狭窄的缝隙,是当年雕刻时留下的误差,仅容一人侧身通过,缝隙最深处贴着石壁,正好能容纳懒魂镜,而且碑身的汉白玉能隔绝灵力波动,除非近距离感应,否则根本察觉不到镜身的存在。“只能赌一把了!”摆烂仙尊深吸一口气,闭上双眼。他的胸腔微微起伏,丹田深处的灵力像一潭死水,此刻却被他强行搅动——三百年前丹田被打穿后,他的灵力就只剩巅峰时期的三成,昨夜冲击牢门又消耗了大半,此刻能调动的,只有最后一丝本源灵力。他将灵力缓缓凝聚在右手食指指尖,指尖的灰光渐渐变亮,却带着一丝不稳定的闪烁。每一次凝聚,经脉都传来撕裂般的痛感,像有无数根细针在血管里穿梭,从指尖一直蔓延到丹田。额角渗出的冷汗顺着脸颊滑落,滴在玄铁镣铐上,发出“嗒”的轻响,随后迅速凝结成冰珠。“远程激活术……”摆烂仙尊低声念出咒语,指尖快速在空气中划过。他的动作很慢,却异常精准,每一道轨迹都对应着懒魂镜上的符文——第一道是“引魂纹”,第二道是“放大纹”,第三道是“连接纹”。随着指尖的移动,淡灰色的符文在空中渐渐成型,像一条无形的丝线,一端连在他的指尖,另一端顺着囚室的石壁缝隙,朝着南天门的方向延伸。,!这是他从《懒仙谷秘术录》里学的禁术,能通过灵力感应唤醒远处的法器,可代价极大——不仅要消耗本源灵力,还可能伤及经脉,严重时甚至会导致灵力溃散。可此刻,他已经顾不上这些了。符文延伸到囚室门口时,突然顿住了。天牢的大门外,有一道玉帝当年设下的“锁灵禁制”,专门阻止囚犯向外传递灵力。淡灰色的符文撞在禁制上,发出“嗡”的轻响,瞬间黯淡了几分。“给我破!”摆烂仙尊低吼一声,猛地加大灵力输出。指尖的灰光瞬间亮了几分,符文像一条发怒的蛇,再次撞向禁制。“咔嚓”一声细微的脆响,禁制上出现了一道细小的裂痕,符文趁机钻了出去,继续朝着南天门延伸。可这一下,也让他付出了代价。经脉的痛感骤然加剧,他忍不住闷哼一声,嘴角溢出一丝鲜血,滴在胸前的衣襟上,晕开一小片暗红色的痕迹。视线也开始模糊,眼前的囚室墙壁渐渐晃动,可他依旧死死咬着牙,维持着符文的形态——他知道,只要符文断开,就再也没机会激活懒魂镜了。符文穿过天牢的走廊,绕过昏睡的天兵,顺着天牢外的石阶向上延伸,穿过南天门的云层,最终抵达了功德碑的方向。“嗡——”片刻后,一阵细微的能量波动从南天门传来,像一颗石子投入平静的湖面,虽然微弱,却精准地传到了摆烂仙尊的感知里。他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那笑容里满是复仇的快意,眼底的疯狂更甚:“终于……激活了……”他缓缓收回指尖的灵力,符文像完成使命的丝线,渐渐消散在空气中。可他的身体也彻底垮了,靠在石壁上,大口喘着气,胸口剧烈起伏,每一次呼吸都带着经脉的痛感。他抬手擦了擦嘴角的鲜血,眼神却依旧坚定——只要懒魂镜发挥作用,天庭很快就会重新陷入混乱,他的复仇计划,还能继续。而此刻的南天门,阳光正好穿透云层,洒在功德碑上,鎏金的字迹反射出耀眼的光,让整个广场都笼罩在一片温暖的光晕里。可很少有人注意到,功德碑背面的缝隙里,一道银色的光芒正在悄然亮起。功德碑背面的缝隙,比摆烂仙尊记忆中更窄了些。三百年的岁月,让石壁上长出了薄薄的青苔,缝隙深处还堆积着少量的灰尘,懒魂镜就藏在最里面,镜身贴在冰凉的汉白玉上,表面覆盖着一层细灰,却依旧掩盖不住冰铜特有的光泽。随着摆烂仙尊的灵力传来,镜身开始缓缓转动。起初只是轻微的晃动,随后转动速度越来越快,表面的灰尘被甩落,露出了刻满咒语的纹路。那些符文是用魔族血液绘制的,此刻在灵力的催动下,逐一亮起淡银色的光,像星星落在圆盘上,沿着纹路缓缓流动,形成一个复杂的光环。“唰——”一道淡银色的镜光从缝隙中射出,光线很细,却带着极强的穿透力,像一把无形的剑,无声无息地扫过南天门的广场。镜光落在广场中央的石灯上,石灯表面的灰尘瞬间被照亮,随后又快速黯淡,仿佛什么都没发生。可当镜光继续扩散,落在巡逻的天兵身上时,变化瞬间发生了。天兵阿虎正拖着疲惫的脚步巡逻。他是今早被哮地犬唤醒的,灵体活性恢复到了65,虽然还有些虚弱,却依旧坚持加入了巡逻队。他手里握着长枪,枪头的红缨在风中轻轻晃动,心里还想着“早点恢复秩序,就能早点吃到御膳房的桂花糕”。突然,一道淡银色的光落在他身上。阿虎只觉得浑身一冷,随后一股强烈的困意像潮水般涌来,比今早被唤醒前更甚。他的眼皮重得像灌了铅,视线开始模糊,手里的长枪变得越来越沉,几乎要握不住。“好……好困……”阿虎揉了揉眼睛,试图让自己清醒一点。可困意根本无法抵挡,他的身体晃了晃,像被抽走了所有力气,直挺挺地倒在地上,眼睛瞬间闭上,陷入了深度昏睡。灵体活性检测仪从他的口袋里滑落,屏幕上的数值快速跳动,从65骤降至40,最后稳定在38,屏幕边缘还闪烁着“危险”的红色警示灯。旁边的天兵阿力看到阿虎倒下,连忙快步走过去,想扶他起来。“阿虎!你怎么了?”他伸出手,刚碰到阿虎的胳膊,镜光就扫到了他的身上。阿力的动作瞬间僵住。他原本还带着几分警惕的眼神,瞬间变得涣散,像失去了焦点。困意比阿虎来得更猛,他甚至来不及说一句话,就靠在功德碑上,头一歪,陷入了昏睡。手里的长枪“哐当”一声掉在地上,枪头砸在石板路上,发出清脆的声响,却没能惊醒他,反而让他皱了皱眉,往功德碑上靠得更紧了些。镜光没有停下,继续顺着南天门的街道,朝着云仙街的方向蔓延。光线像一条银色的丝带,在空气中流动,所到之处,原本正在恢复秩序的街道,再次陷入了死寂。,!仙娥小蕊正蹲在仙果摊前,收拾散落的玉露仙桃。她今早被哮地犬唤醒后,就立刻投入到收拾摊位的工作中——把完好的桃子放在铺着锦布的木盘里,把摔烂的桃子收集起来,准备拿去喂天庭的仙鸟。她的手指纤细,动作麻利,很快就收拾好了大半,心里还想着“等会儿去科技部问问解药的情况,要是能早点唤醒其他仙娥,就能早点恢复摆摊了”。镜光扫过她的后背时,小蕊的动作突然停了下来。她手里的桃子“咕噜”一声掉在地上,滚进了草丛里。困意像藤蔓一样缠绕住她,让她浑身无力。她想站起来,却发现双腿像灌了铅,只能缓缓坐在地上,靠在仙果摊的木架上,眼睛渐渐闭上,陷入了昏睡。她的灵体活性从58降至36,比之前浅度中毒时还要低。法器阁的掌柜周明,正拿着胶水修复被哮地犬摔碎的青铜镜。那面镜子是前朝的珍品,镜面光滑,能照出灵体的轮廓,是法器阁的镇店之宝。他小心翼翼地将碎片对齐,手里的胶水是用灵草汁液熬制的,能修复法器的裂痕。“再坚持一会儿,就能修好大半了……”周明心里想着,额角渗出细密的汗珠。可镜光扫过他的手腕时,周明手里的胶水突然掉在地上,摔得粉碎。他的眼神瞬间涣散,身体晃了晃,趴在柜台上,头歪在一侧,陷入了昏睡。手里还攥着一块青铜镜碎片,碎片的边缘划破了他的手指,鲜血渗出,却没能让他清醒。他的灵体活性从62降至39,呼吸变得微弱。云仙街的巡逻队里,天兵阿伟正扶着刚醒的老神仙往偏殿走。老神仙是天庭的史官,灵体活性刚恢复到50,走路还需要人搀扶。“多谢小友了……”老神仙笑着说,手里还抱着一本厚厚的《天庭史》,书页被风吹得“哗啦”响。“老神仙客气了,这是我应该做的。”阿伟笑着回应,脚步平稳地扶着老神仙往前走。他的灵体活性恢复到了60,是巡逻队里状态较好的一个,心里还想着“等送完老神仙,就去帮着唤醒其他同僚”。镜光突然扫过阿伟的后背。他的脚步瞬间踉跄了一下,手里的力道松开,老神仙差点摔倒。“老……老神仙,我……我先睡一会儿……”阿伟的声音沙哑,带着浓浓的困意,话音未落,就倒在地上,陷入了昏睡。他的灵体活性从60骤降至35,身体蜷缩成一团,像个孩子。老神仙刚想叫醒他,镜光就扫到了他的身上。他打了个大大的哈欠,眼角渗出泪水,手里的《天庭史》掉在地上,书页散了一地。“年纪大了,就是容易困……”老神仙低声呢喃着,靠在路边的柱子上,头一歪,也陷入了深度昏睡。他的灵体活性从50降至32,呼吸变得缓慢。短短半个时辰,南天门到云仙街的范围内,又有二十七个神仙陷入昏睡。其中有十一个是之前被哮地犬唤醒的浅度中毒者,还有十六个是刚加入巡逻队、协助收拾残局的神仙。街道上的热闹像被按下了暂停键,再次褪去,只剩下少数没被镜光波及的神仙,惊恐地看着同伴接二连三地倒下,却无能为力。天兵阿岩躲在仙酿铺的门后,看着外面的景象,身体忍不住发抖。他今早没被唤醒,是刚刚自己醒过来的,灵体活性只有48,本想出来帮忙,却看到了镜光的威力。“那是什么光?怎么这么可怕……”他捂住嘴,不敢发出声音,生怕被镜光扫到。他能感觉到,空气中的懒骨散气息越来越浓,连呼吸都带着一股让人犯困的甜味,每一次吸气,都觉得眼皮在打架。仙娥小翠蹲在草丛里,怀里抱着一只受伤的仙鸟,看着不远处昏睡的小蕊,眼泪忍不住掉了下来。“小蕊姐……你怎么又睡了……”她不敢出去,只能紧紧抱着仙鸟,祈祷镜光不要扫到自己。她的灵体活性只有45,知道自己一旦被镜光照射,肯定会立刻昏睡。而此刻的云仙街西段,二郎神正抱着哮地犬,唤醒一个昏睡的仙童。那仙童只有五百岁,是仙术学院的学生,怀里还抱着一本没看完的《仙术入门》。二郎神用灵体检测仪扫描,显示仙童的灵体活性是52,属于浅度中毒,他正准备让哮地犬用舌头舔醒仙童,却突然看到不远处的天兵接二连三地倒下。“不好!”二郎神心里警铃大作,抱着哮地犬快步跑过去。他先扶起刚倒下的天兵阿伟,手指搭在对方的手腕上——脉搏微弱得几乎摸不到,皮肤冰凉,呼吸也变得缓慢。他连忙掏出灵体检测仪,对着阿伟扫描,屏幕上的数值显示“35,持续下降中”,红色的警示灯疯狂闪烁。“怎么回事?毒效怎么突然增强了?”二郎神皱紧眉头,眼神锐利地扫过街道。他能看到,昏睡的神仙越来越多,有的倒在路边,有的靠在柱子上,有的还保持着之前的动作,像被定格的木偶。空气中的懒骨散气息比之前浓了三倍,连他都觉得有些头晕,灵体活性检测仪显示自己的活性从75降至68,而且还在缓慢下降。,!他抬头望向南天门的方向,阳光正好照在功德碑上,鎏金的字迹反射出刺眼的光,让他忍不住眯起眼睛。可就在这时,他感觉到一股陌生的能量波动从南天门传来——那波动带着与懒骨散相似的阴邪气息,却比懒骨散更具攻击性,像一把隐藏在光芒后的刀,正悄无声息地收割着神仙的意识。“是南天门那边出了问题!”二郎神的心里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他刚想带着哮地犬前往南天门查看,怀里的传讯符突然亮起,淡蓝色的光芒在阳光下格外显眼。他连忙按下传讯符,苏清月的声音带着急切传来,还夹杂着检测仪的警报声:“二郎真君!不好了!毒素活性突然上升,比之前增强了三倍!科技部的检测仪显示,云仙街、南天门附近的毒素浓度已经达到‘重度’,神仙们的灵体活性下降速度加快,不少刚唤醒的人又陷入昏睡了!张老仙说,这可能是有法器在增强毒效,我们必须尽快找到源头!”二郎神的心瞬间沉到了谷底。他再次抬头望向南天门,功德碑的轮廓在阳光下显得格外清晰,可他总觉得,那耀眼的光芒背后,藏着什么危险的东西——那东西正在源源不断地释放着阴邪能量,将天庭重新拖入混乱的深渊。他低头看了看怀里的哮地犬,小家伙似乎也察觉到了危险,对着南天门的方向“汪汪”叫了两声,尾巴紧紧贴在身体两侧,眼神里满是警惕。二郎神摸了摸它的头,声音坚定:“哮天,我们得去南天门看看,不管是什么东西在搞鬼,都必须阻止它!”哮地犬像是听懂了,用力点了点头,用脑袋蹭了蹭二郎神的胸口。二郎神抱着哮地犬,快步朝着南天门的方向跑去。银甲碰撞的“哐当”声在空荡的街道上格外清晰,每一步都踩得扎实,像在对抗着空气中越来越浓的困意。他知道,时间不多了,必须尽快找到毒效增强的源头,否则更多的神仙会陷入昏睡,天庭的秩序会彻底崩塌,而那个隐藏在暗处的敌人,也会趁机完成他的阴谋。而此刻的天牢深处,摆烂仙尊靠在石壁上,听着外界传来的微弱动静——那是神仙们倒下的声响,是街道重新陷入死寂的信号。他嘴角的笑意越来越浓,眼底的疯狂几乎要溢出来。他能感觉到,懒魂镜的镜光还在扩散,毒效还在增强,天庭很快就会回到他想要的混乱状态。“玉帝……你等着……”摆烂仙尊低声呢喃,指尖再次泛起淡灰色的光,这次的光芒比之前更亮,带着复仇的决心,“我很快就会出去,拿到我的卷轴,让你和整个天庭,都为三百年前的事,付出代价!”囚室的铁门,之前被他用破牢咒打出的裂缝,在灵力的余波下,又扩大了几分。玄铁碎片散落在地上,发出细微的声响,像在为即将到来的越狱,奏响序曲。一场关于复仇与守护的较量,在镜光的笼罩下,进入了最紧张的阶段。:()哮天犬今天也在拆天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