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也没有画现实里的风景,而是天马行空地画了很梦幻很抽象的图案。
五颜六色地拼凑在一起,反而有一种说不出的稚趣。
那时她是这么告诉他的:幸福是没有具体的形象的!
而睡梦中的小女孩一定会获得幸福,因为当她醒过来时,她就会遇到他。
这幅画的原稿后来被翁会拿走了。
没想到过了这么多年,还能再次看到放大的版本。
而当她踱步到另一边的墙面时,更是惊叹得说不出话来。
她眼前挂着一副纸张已经开始泛黄的速写。
画面很简单,甚至只有一个隐约的人形。但再模糊也能看出是一个男孩跳跃投篮的姿势。
如果她没记错,这应该是她小学毕业那个暑假画的吧?那时她刚重生,所以能看出笔触多少有些生疏。
就在蒙晓君震惊得无法用语言形容时,翁晖从背后把人圈进怀里。
“还记的这幅作品吗?”他问。
“我画的?”
“嗯。”
“怎么会在你这里?”
她如果没有记错,这幅画应该在很早之前就丢了啊。
“我偷的啊。”
“…………”
某人说得太过于理所当然,以至于她都信了好吗!
“画的是我,对吗?”
蒙晓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脸。
其实她自己也回答不上来。
大概是的吧?
毕竟无论是上一世还是这一世,她都是真真切切地喜欢着他的。
翁晖也不是真的需要一个答案,两人心知肚明便好。
他拉着她走到巨幅拼图前,笑着又问:“还记得这幅画吗?”
“当然记得。”这次她答得毫不犹豫,表情上甚至带了一点骄傲,“这可是我们少有的隐世大作呢!”
蒙晓君的回答也不算全是玩笑。
毕竟他俩被关在大山里一个多月的时间。
没有网络,没有外界的诱惑,创作的心思便能真正地沉淀下来。
所以说,历史上这么多着名的画家为什么喜欢隐居呢?
这大概就是原因之一了吧。
现在让她提笔再画,估计也很难再有这样的灵气了。
翁晖把人转过来,低头就吻了上去。
这个吻,温柔而缠绵。
两人似乎又回到那座大山里,没有十年的分隔,没有世俗的烦扰。
只有他和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