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知愣了下,似是没想到陆重渊为什么会出现在这,等反应过来倒是忙朝人走去,“五爷,你怎么来了?”
陆重渊没有回答她的话,只是看着她额头上细密的汗,皱了眉,伸手轻轻替她揩拭着额头上的汗,声音也有些沉,“谁欺负你了,跑得这样快?”
萧知闻言刚想说话,身后就传来了一道声音,“五叔。”
较起面对萧知时的态度,陆承策对陆重渊却是要恭敬许多,他弯着腰,低着头,言语之间也是一派十分恭敬的模样。
萧知的脊背有些僵硬,她能够感受到陆承策离她不过方寸距离,抿了抿唇,她没有松开陆重渊的手,站在他的身旁,低下了头。
陆重渊倒是没察觉萧知的变化,他神色淡淡的看了陆承策一眼,也没有说话,轻轻“嗯”了一声就同萧知说道:“走吧。”
声音要柔和一些。
萧知早就想离开这个地方了,一听这话忙应道:“好。”
“我推您走。”她说完这话就把手里的嫁妆单子给了如意,然后就推着陆重渊往五房走去。
而还待在原地的陆承策对于陆重渊的这番态度也是见怪不怪了,他脸上也没有过多的情绪,仍是那副冷冷清清的样子,等人离开后就站直了身子,刚想离开,可看着推着轮椅那个女人的身影,不知道为什么,心里闪过一丝奇异的情绪——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见呀。
三人组正式见面啦。
五爷:我不喜欢这个男人,你也不许喜欢。
知知:这是你侄子
五爷(皱眉):爱情面前没有亲情。
作收马上破3000了,超过3000会加更~酱~
第45章
二房。
夜色已经深了。
廊下的大红灯笼把这夜色拉得有些亮,王氏整个人趴在床上,额头上还不住冒着细密的汗珠,午间的时候她被人执了家法,整整三十板子,虽然行刑的人碍着她的身份留了手,但也差点要了她的命。
全身上下,她没有一处地方是不疼的。
尤其是屁股往下,更像是废了一样,要不是那处还有着锥心一般的疼,王氏都以为自己也跟陆重渊一样,成了不良于行的残废。
王氏这个姿势趴得有些久了,她想重新换个姿势,缓解缓解已经趴麻了的身子,但刚刚动弹,那股子疼劲就从头到脚蔓延开来。
她只能重新躺了回去,嘴里忍不住轻轻“嘶”了一声。
外头有人听到声响,忙打了帘子进来,是她的贴身大丫鬟春柳——
春柳手里拿着一个白瓷汤碗,里头还盛着冒着热气的药,眼见王氏这般也忍不住冒起了眼泪,一边把手里的汤碗放下,一边替人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夫人,您还好吗?”
这话就是废话。
王氏连答都不想答,她现在紧咬着牙关抵抗着那股子锥心之疼,能好到哪里去?从小到大,她就没受过这样的屈辱,大庭广众之下被人斥骂也就算了,还被人拉过去执了家法,可她能怪谁?
怪李氏,怪那个老虔婆?
还是怪自己铁面无私的夫君和儿子?
李氏,正院里的老虔婆,她自然是恨、是怪,是怨,她甚至恨不得扎个小人把这两人给扎死!
但她的夫君,她的儿子,除了怨怪之外,还有一丝从未有过的失望和心痛。
这是她最为亲近的两个人啊,竟然一点都不帮她,就眼睁睁看着她受辱!眼里冒起了泪花,红唇也咬得死紧,好一会,她才哑着声音说道:“我刚才让你们去请世子,他怎么说?”
“世子他”
春柳低着头,不敢看王氏,声音也很犹豫,“他说还有事,请您好生歇息,明日再来给您请安。”
王氏像是早就知道会是这个结果,她抿了抿唇,没有说话,只是闭起了眼睛,不知道过了多久,她才开口,嗓音很轻的说道:“他还在怪我,怪我当初做了那样的选择,可我是为了他好!”
她像是突然受了什么刺激,情绪都变得激动起来,攥着拳头咬着牙,嘶声说道:“永安王夫妇因谋反被诛杀,她就是罪臣之女,纵然天家宽厚留住了她一条命,但谁知道留下她会不会有什么祸害!”
“无咎在朝中好不容易才得了天家的信任,难不成要为了这个女人断送前程不成?!”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