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吏接过,转身就走。
傍晚,户部仓廪突然来人通知:药材己备齐,请即日领取。
刘清平带着林七去提货。
车上堆满陈药,但多了几包标注“外伤敷用”的新剂。
他没多问,也没谢。
只是回馆后第一件事,便是打开那包新加的药粉,取银针轻探,再滴入清水观察反应。
结果无毒。
但他知道,这不是恩惠,是交易完成的信号。
次日早衙。
兵部职方司前,周崇义穿官服立于台阶之上。
他抬头看了看匾额,整了整腰带,迈步进门。
左右同僚避让半步,无人迎上前。
消息很快传开:太平公主旧人周崇义,正式履新。
李守德正在北衙点兵,听闻后手中令旗一顿。
“叫赵元安进来。”
片刻后,一名青年军官入帐。
正是昨日被提名的那位。
李守德不看他,只问:“你认识周崇义?”
赵元安摇头。
“那你可知,他当年在玄武门杀了多少人?”
“属下不知。”
“我告诉你。”李守德走近一步,“他砍断了三名守将的喉咙,踩着尸体下令破门。你现在坐的位置,原本是其中一个死者的。”
赵元安脸色发白。
“我不在乎你是谁推上来的人。”李守德收回目光,“但从今天起,操演不合格者,一律撤换。你若撑不过三日,自己滚。”
赵元安退出大帐时腿有些抖。
与此同时,中书省。
董延收到密报:御史台内部己有风声,称陈默私占屯田,纵容家仆欺民。
他看完折子,轻轻放在火盆边上烤了烤,纸边微卷但未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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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提笔写下一行批语:“查无实据,然风议损体,暂黜候选名录。”
他知道这流言不出自宫中,而是他昨夜授意放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