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怕刚才那一刀没刺准?”
“怕。”
“那你为什么还要冲上去?”
“因为只有我能做那一下。”
“你以为你能救朕?”
“我不知道。”刘秋宁抬头,“但我不能看着那一刀落下。”
李隆基盯着他,很久。
然后走到桌边,提起茶壶倒了一杯水,递过去。
刘秋宁没接。
“喝。”李隆基说。
他接过,喝了。
水温刚好。
“你救了朕。”李隆基说,“可你也越了界。一个医官,不该碰兵器,更不该擅自行凶。”
“我不是行凶。”刘秋宁放下杯子,“我是阻止谋杀。”
“一样的结果。”
“不一样。”刘秋宁看着他,“一个是罪,一个是职责。”
李隆基笑了下,笑得很轻。
“你倒是会辩。”
“我说的是事实。”
殿外忽有脚步声逼近。
一名侍卫推门而入,低声禀报:“西庑发现一枚伪造通行令,形制类似中书省签押文书。”
李隆基眉头一皱。
“搜到了吗?”
“尚未。值守己加强,封锁所有出口。”
李隆基摆手,侍卫退下。
他重新看向刘秋宁。
“你知道今晚是谁在动手?”
“太平公主。”
“证据呢?”
“她的人出现在不该出现的地方。死士穿禁军服,说明内部有配合。而能调度这种级别伪装的,只有她。”
“可她为什么要现在动手?”
“因为她知道您要露面。这是唯一能当众斩首的机会。”
李隆基缓缓点头。
“你说得对。”他顿了顿,“可如果她是故意让你发现呢?”
刘秋宁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