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呢?
他坐首身子。
重新点亮灯。
拿出一张新纸。
写下一个名字:陈六。
大理寺囚犯,曾参与公主府工程营药材采办。
他曾救过此人一命。
那人欠他一个人情。
如果真到了绝境,他需要一个能说话的活口。
笔尖顿住。
他又加了一句:查三年内西府出入药材账目,尤重附子、川乌类。
写完,折好,藏进炉膛夹层。
这时,门外又响。
脚步轻,但不是内侍的节奏。
他迅速盖上炉灰。
门开了一条缝。
学徒探头进来。
“老师,宫门刚关。
外面说,左骁卫换了岗哨,玄武门加了双层卫。”
刘秋宁点头。
“知道了。”
学徒退出去,带上门。
他坐在灯下,没再动。
灯油快尽了。
火苗缩成一点,忽明忽暗。
他伸手拨了灯芯。
火重新跳起来。
照亮案角一只空药碗。
碗底残留着褐色痕迹。
是他昨夜留下的原始药液样本。
他盯着那碗。
手指轻轻敲了三下桌面。
短,短,长。
和昨夜宫宴乐工的节拍一样。
但这次,他只敲了一遍。